容宣当然不记得。他虽然继承原主记忆,但依旧有很多事还是模模糊糊,当初连亲爹都没认出来,又怎会记得个只见过次陌生人:“时隔已久,确实是不记得。没想到不过数月,再次相见,已经物是人非。”
这句话不知哪里戳到甄和心肺,竟让他双目通红含泪,似哭似笑道:“是啊,物是人非、物是人非……当初在靖州接应十六名*员俱都人头落地,就连甄大人家眷也没能幸免,在回乡送葬途中被尽数灭口,只有……只有……”
他额头青筋,bao起,眼泪直直砸落在地,可见痛心不已。
容宣敏锐听到连甄元仲家眷都没能幸免这句话,不着痕迹与姬凡对视眼,出声
容宣和姬凡把那名乞丐捆到柴房。现在时至深夜,旁人都睡下,只有柴房最偏僻,就算闹出什动静也不会被听见。
容宣很好奇这名乞丐来路。他蹲下身,盯着地上被捆成粽子男子打量片刻,皱眉出声问道:“那日你将锦囊中东西给,意欲何为?”
那乞丐开始不甘被擒,还在奋力挣扎,最后累得脱力,终于躺在地上不动。杂乱头发披在脸上,看不清本来面目,只有双眼睛带着凛冽冷意。闻言直直盯着容宣,声音沙哑问道:“信在哪儿?”
他只说四个字,仿佛很在意那封信去处。见容宣不答,又用力咬字问遍:“信在哪儿?”
姬凡按住容宣动作,盯着那名乞丐道:“你既然那在意甄元仲血信,就该五十讲明原由。否则那封信起不到它该起作用,去不该去地方,也是与废纸无异。”
那乞丐艰难抬起头看向姬凡,只见对方眉眼落于阴影中,额间点朱砂痣醒目,赫然是名卿子:“你是谁?”
姬凡闻言笑笑,与容宣狡黠不同,在月色下天生副干净良善模样:“是谁不重要,重要是可以办到你想办却办不成事……”
他修长指尖夹着那封真正血信,在乞丐眼前轻轻抖抖:“甄元仲死于毒杀,东临侯派人灭口之时误放名家仆,你就是那条漏网之鱼?”
姬凡知道内幕显然有些过多。那乞丐被连人带物捉个正着,想抵赖也不行。他闻言脸色阵青白变幻,浑身绷得死紧,许久都没能说出来话。最后徒然闭眼,破罐子破摔地吐出两个字:“是——”
他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几个字:“就是甄大人贴身护卫,甄和。容小公子,当初靖州匆匆面,已有数月,你只怕已经不记得在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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