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燕与周朝向是友邻之邦,此次听闻陛下炼丹,要以雪狼之血入药,这才不远千里迢迢而来。岳相乃大燕栋梁,此次为表诚意仅带五百人入周。燕国就算真想行刺,也断不会折损名堂堂丞相在此,大可换名无足轻重礼部*员前来。区区五百人,如何造反?又如何行刺?”
殷破甲被姬凡番话问得哑口无言,他狠狠瞪姬凡眼,满是敌意:“非族类,其心必异,谁知道你们在打什鬼主意!”
“殷将军!”
周帝终于开口制止,眉头皱得死紧:“朕知你忠心耿耿,可燕太子方才上前护驾,诚心已表,朕相信燕国断然不会做此行刺之举,莫再多言。”
殷破甲闻言顿,只得抱拳请罪:“末将言语失当,请陛下责
上前护驾,他只怕性命堪忧。
周兮琼立于殿侧,无动于衷。瞥眼堂下满身血污姬凡,心想这位燕国太子反应倒快,自己正准备出手,他就夺护卫长剑挡在周帝身前,否则燕国使团意图行刺之名是无论如何都摘不掉。
岳渊亭万万没想到雪狼会忽然脱笼,心知大事不好,连忙跪地请罪:“微臣该死,不曾想畜生无灵,竟是狂性大发惊扰陛下,真是罪该万死,请陛下恕罪!”
周帝闻言还没缓过神来,名模样年轻武将便忽然从席间起身,对着岳渊亭怒声斥问道:“雪狼好端端关在笼子里,怎会无故跑出,看燕国分明是佯装献礼,实则暗施刺杀之举,其心可诛!”
他本是东临侯旧部,此时忽然发难,也不知用意何在,莫不是与东临侯样,仇恨燕国之人?
姬凡从头到尾言不发,闻言终于有动作。他抬眼看向那名武将,半边侧脸沾着猩红斑驳血迹,目光沉沉。习惯性扯扯嘴角,明明在笑,却莫名让人觉得寒气森森:“原来是平虏将军,听闻你直驻扎辽边,怎会忽然回朝,难道是为赴你旧日恩师丧葬之礼?”
当日三司会审,罪证确凿,东临侯数罪并罚,早已在狱中自尽。平虏将军殷破甲乃是东临侯手提拔而起,难保不会因此怀恨在心。
姬凡故意把他与东临侯扯在起,果不其然引得周帝深深皱眉。
殷破甲面色不变:“末将回京乃是受皇命调遣,不曾想初次赴宴,便瞧见狼子野心之辈殿前行刺,实在可恨!”
姬凡敛眉垂眸,习惯性伪装成无害样子,言语却处处带着机锋:“将军此言差矣,区区两只畜生,四品高手掌轻易便可毙命。陛下身旁能臣无数,又有品宗师护卫,两只雪狼又如何能伤得陛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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