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宣心想不说这个说什?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,便忽然借着朦胧烛光瞧见姬凡眼底藏着丝极其不易察觉难过。就像掩在深渊黑潭中浅浅涟漪,须臾便散做无痕。
只听声烛火噼啪动静,最后截红烛也燃尽。内室光线陡然灰暗下来,眼前片模糊,可容宣却清楚看见姬凡眼底微弱光亮。
他静默着,没有说话。
“容宣……”
姬凡声音哑下来,他主动解开容宣腰上玄色衣带,然后轻轻伸手抱住他。开始只是个普通拥抱,却不知为何越收越紧,力道甚至让人有些发疼。
为何不敢?”
姬凡终于看向容宣,出声反问道:“纳兰春若是耍诈怎办?”
容宣笑笑:“们如今无计可施,再坏也不过拼死杀出城去,倒不如赌把。更何况纳兰春并不知晓送葬之事。后日皇后棺椁出城,先让那两千七百人离开,再让纳兰春领着那三百人离去。就算除什岔子,损失也有限度。”
他语罢又将纳兰春所说北山近道事告诉姬凡:“北山那条路也不知是否为真,明日使团离京,你可以让岳渊亭提前派人打探番,再飞鸽传信进来。倘若真能直达长山岭,你们不仅能避开追兵,还能省去几个时辰脚力。”
姬凡对于纳兰春助力之事尚且存疑,故而不见欣喜,但听闻北山近道之事,眼中却悄然闪过抹暗芒。他立刻在脑海中飞快思索遍地形图,微微皱眉道:“北山后面如果真有路,直穿而过,确实与长山岭相接。只是听闻那边水道极险,竹筏难渡,怕是不大稳妥。”
姬凡说:“容宣,你亲亲……”
他说:“你亲亲好不好……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平静声音下藏着几分颤抖,甚
容宣:“沧海桑田,变幻万千。焉知从前江河湖海不会干涸成田。水道极险已经是数年前事,纳兰春说他曾亲自渡河,水不过及腰身,淹不死人,总之明日派人打探番便知真假。”
姬凡倒也没出声反驳,不知算不算默认这个法子:“明日找人暗中盯着他,他若有异动,这颗棋便算是废。且试着吧,实在不行,孤亦有后招。”
容宣来兴趣:“什后招?”
姬凡看他眼,却没有细说:“后招就是破釜沉舟招,不到万不得已,绝不能轻易动用招。”
他语罢抬手攥住容宣衣襟,忽然将容宣往自己这边拉拉,不知夹杂着怎样情绪,声音慢慢低下来:“容宣,你好不容易和孤单独待会儿,就是为说这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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