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能去见城主,段阳心中暗自窃喜,眼睛都亮瞬。
桑非晚倒没什反应,言不发,和侍卫起去主殿。
苍都城上任老城主膝下子嗣无数,却唯有百里渡月能继任此位,掌管整个北域,可见不俗。桑非晚进入主殿时候,只见上首坐着名男子,发戴玉冠,身红底暗金纹路常服,有慵懒出尘之气。然而更为奇异则是,百里渡月发色并非墨黑,而是剔透如霜雪,连眼睫都是白。
段阳第次见到百里渡月,眼睛都直,没想到系统给他任务目标长得居然如此绝色。
桑非晚盯着百里渡月漆黑眼底看片刻,最后断定现在执掌身体是恶人格,微不可察笑笑,然后掀起衣袍下摆,从容跪地:“非晚见过城主。”
:“管家,出什事吗?”
管家勉强忍着气道:“今日城主回府,命人取画来看,却见书房正厅上挂着画被人蹭花,现在正要拿人问罪。你啊你,找谁帮忙不好,偏要找桑非晚!”
事已至此,众人还有什不明白。段阳憨厚老实,打扫书房从未出过差错,怎今日桑非晚去就出事,段阳这个傻小子分明是被桑非晚给陷害。
这种时候就体现出印象分重要,几乎没有人怀疑是段阳做,都把怀疑落在桑非晚身上。
管家怒声质问道:“桑非晚人呢?!”
他好似画中人,举动行云流水,带着说不出雅致。眸中墨玉流光,低眉浅笑之间连殿阁都亮几分,只让人忽然懂“蓬荜生辉”四字是何意思。
高座上男子看桑非晚眼,忽然觉得有些眼熟。后知后觉想起他就是后院那群美人中最闹腾个,腹内草包,胸无点墨,便如美人有皮无骨,有肉无魂,实难入画。
可今日瞧,反倒多几分灵韵。
百里渡月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离座,负手步下台阶,绯红衣袍下摆擦过地面,逶迤而过,发出轻微声响
他话音刚落,只听吱呀声门响,桑非晚忽然从屋里走出来。他应当听见外面动静,却半点不见惊慌:“管家,今日书房确实是与段阳起洒扫,只是二人离去之时,书画还好好,并未蹭花。”
管家皱眉看向段阳:“是这样吗?”
段阳却摇摇头,结结巴巴道:“……忘……今日是先离开书房,非晚留下关门,故而并未注意那幅画。”
他这是故意祸水东引。
管家不耐烦听他们两个推卸责任,挥手直接命侍卫把他们两个都带走:“这些话你们留着去城主面前说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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