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袖袍冷冷挥,那侍卫便被击得飞出数米之远,倒地吐出口血来,却顾不上擦,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胆战心惊叩头请罪:“属下该死!属下该死!”
百里渡月缓缓攥紧指尖,骨骼噼啪作响,托盘里那株龙台兰竟是隔空悄无声息化作齑粉。他居高临下睨着那名跪地求饶侍卫,目光阴沉,好似能滴出毒汁来:“本城主生平最恨心口不人。”
“你既知道自己该死,如今便不该活着,如今跪地求饶,让本城主放你命又是为何?”
那侍卫闻言求饶动作僵,顿时进退两难。他心知百里渡月正在气头上,求饶只怕会适得其反,还不如求个痛快死法。心中凉,闭目艰难出声道:“属下请……请城主赐死!”
他静等着百里渡月发落。无论是散去修为也好,亦或者人头落地也好,只要不被剥皮就是万幸,然而头顶上方却迟迟没
忽然把湖边新栽花圃挖个底朝天,也不知在寻找什东西,闹得人心惶惶。可怜那数千株上好灵植,全都枯死。
“城主这是怎,好好花圃忽然让人挖个干净?”
“谁说不是呢,等那些雪沁花再长几日,灵气汇聚,便自成方灵池,闲来无事也可打坐修炼。如此被毁,实在可惜。”
主殿之内伺候仆役都是低阶灵修,她们闲来无事,趁着午间休憩时候难免低声交谈几句,殊不知外间所有动静都被百里渡月尽数听入耳中。
寝殿之内挂着层层叠叠纱帐,凉风袭入,便轻舞飞扬,似簇浪翻涌。但因为太过朦胧不清,反倒让人觉得怪诞诡异。
侍从单膝跪在殿下,身旁地上搁着个托盘,上面静静放着枝早已枯死辨不出形貌灵株:“回禀城主,湖中内外属下皆已细细清查,最后在花圃之中发现这株龙台兰。此花外形与雪沁相似,实则功效大为不同,有催情之用。”
说到后面两个字,侍从没忍住抬头看百里渡月眼。隔着纱帐,却只能依稀瞧见个朦胧不清身形,对方支着头倚靠在扶手上,神情难辨。
道阴鸷声音从纱帐后方传来:“龙台兰为何会混入其中?”
侍从低首解释道:“属下已然查过,是花草房人行事散漫,不慎混淆花种。这龙台兰原是炼丹所所用,竟不知怎被他们稀里糊涂种出来,业已赐死。属下无能,竟未及时发现,请城主责罚!”
他话音刚落,周身便疾风骤起,殿内纱帐忽然被股无形力量震开,从中间分隔四散,露出后方面色阴沉薄怒百里渡月:“群蠢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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