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非晚调情时温言软语让人无法自拔,可陡然抽身离去也好似只是瞬间事。百里渡月脖颈上吻痕尚在,他却早已干干净净退至旁,挽起袖子开始认真研墨,仿佛真打算当名“绝不逾矩”奴仆。
百里渡月见状不由得愣瞬,反应过来,心中竟有些诡异空落感和无所适从。他见桑非晚立在桌旁,认认真真开始研墨,顿顿,终于慢半拍重新提笔阅章,只是总有些神思不属。
“哗啦——”
百里渡月不知是不是故意,皱眉将纸张翻得哗啦响。偏偏桑非晚老神在在,连眼皮子都没抬下。
百里渡月语气冷冷:“墨淡。”
桑非晚就喜欢看百里渡月这副懵懂无措样子。他偏头在对方颈间落下星星点点吻,然后顺着上移,再次噙住百里渡月殷红唇瓣,不急不缓用舌尖挑拨逗弄着,声音模糊不清:“城主若不说话,非晚便当城主应……”
他们第次吻得如此清醒。
百里渡月闻言攥住桑非晚肩膀手不由得紧紧,目光茫然,心想应什?他从来没说过桑非晚可以如此放肆:“你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
桑非晚忽然用指腹按住百里渡月水光潋滟唇瓣,他眉头微微蹙起,又出现那副惯用无辜样子:“城主是不是不喜欢非晚,故而才诸多推诿?”
桑非晚笑笑,然后将墨研得浓些。
百里渡月却总觉得不大舒服,老想找茬,没过会儿,又皱眉改口道:“墨浓。”
桑非晚抬眼:“可城主还没试呢。”
百里渡月本来也看不进去奏章,闻言直接扔掉手中笔,目光不善地看向桑非晚,
百里渡月怀疑桑非晚又在装可怜,然而后者演技实在太好,竟让人分不清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。他目光惊疑不定,指尖力道却不由得松几分,红着耳朵偏过头道:“莫要问些乱七八糟胡话。”
桑非晚无中生有,他捻起百里渡月肩上缕霜白发丝,在指尖有下没下地轻绕着:“可外间都在传闻,说非晚已经是城主人,昨日还有人问呢。属下不知该如何回答,这才来问城主,怎能算胡话。”
百里渡月听说有人编排桑非晚,眉头皱得死紧,冷冷出声道:“流言蜚语,何必理会。日后谁若敢问,本城主剥他皮!”
他顾左右而言他,就是不肯正面回答桑非晚问题。
桑非晚见状淡淡挑眉,心知到底还欠缺味猛药。他笑笑,直接松开百里渡月,整理衣衫站起身道:“城主这说,非晚便明白,日后定然本本分分,绝不逾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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