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贺帝君寿辰之喜,长乐无极,千秋永继——”
席间满座都是修士,
此时周围宾客见状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那男子是百里渡月道侣,怪不得会被带入席间,只是不知什来头,竟能撬动这位苍都王石头般心肠。
桑非晚眼见扶余浩离去,偏头看向百里渡月:“城主刚才是在说笑?”
百里渡月把玩着手中白玉缠金杯盏,闻言反问回去:“本城主看起来像是喜欢说笑人吗?”
桑非晚心想确实不像。他借着桌子遮挡,在底下轻轻勾住百里渡月指尖,意有所指道:“那岂不是委屈城主,要与这名毫无灵根凡人结契。”
百里渡月看他眼,眸色深深:“修士如何,凡人又如何,本城主自会想法子替你通脉。”
绝色娈宠,从前怎不曾见过?”
桑非晚漫不经心垂下眼眸,并不做声,心想这位少君看似人畜无害,实则手段非同般,否则原著之中也不会收服段阳这个花心主角,成为对方最终“归宿”。
这种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好。
百里渡月并不接扶余浩酒,也并不从座位上起身。他绯色袖袍轻轻拂,支着头懒懒倒入椅背,似乎不大满意“娈宠”二字,听不出情绪反问道:“怎,与人结契为道侣,也要带到少君面前看看吗?”
道侣?
他话音刚落,只听外间忽然响起道长长唱喏:
“帝君驾到——”
众人闻声下意识看向殿外,却见名身着黑色王袍、气度冷峻不凡男子在奴仆簇拥下走进来,赫然是帝君扶余烬。他身旁还跟着名曼妙宫裙女子,约莫便是传闻中极其受宠帝妃,对方头戴流苏金叶冠,行动间璨光熠熠,匆匆瞥,瞧不清面容——
竟是未戴那顶金凰衔珠冠。
众人皆都起身道贺,就连百里渡月也不大情愿从位置上站起身:
此二字出,不仅是扶余浩愣瞬,就连桑非晚也愣瞬。
道侣和娈宠区别,就好比正室和姬妾区别。修仙之人不轻易结契,因为旦结契,便会有天道干涉。倘若有其中方违心背誓,必然不得善果。
他们遇不到可以交托性命人,也遇不到可以约束自己欲望人,故而结契道侣少之又少。什时候百里渡月这个疯子竟也会和人结契?
扶余浩不愧是见过大场面人,略微怔愣瞬很快就回过神,眼中笑意深深,对百里渡月道:“方才是浩失礼,百里城主勿怪,自罚杯,贺城主结契之喜。”
语罢对桑非晚微微颔首,然后仰头饮尽杯中美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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