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归墟，不归墟，自入
这个地方，果然
切都回不去……
百里渡月怔愣回神看向怀中，却见千江月早已断气息。而扶余浩好
她步步，走到百里渡月面前，然后失去力气跌倒在地。
他们有着肖似
面容，也有着同样霜色长发。
千江月颤抖着伸手，抚上百里渡月面颊，泪水簌簌落下，喉间鲜血也越咳越多，似哭似笑，断断续续道：“渡月……娘终于……终于可以去见你爹……”
百里渡月下意识接住她瘦削身形，仍处在震惊中难以回神，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千江月呼吸陡然急促起来，面上却仍是笑着：“渡月……你……你长大……已经比阿娘高……”
但是问不出来，也不敢问。
千江月神智恍惚，听见有人喊自己母妃，不知哪儿来力气，艰难睁开双眼：“渡月……是渡月吗……”
扶余浩顿。
千江月睁开眼，这才看清眼前人是扶余浩，她不知哪儿来力气，忽然艰难推开扶余浩，自己也跟着跌倒在地上，个劲摇头：“母妃？不……
不是你母妃……”
“怎
会，怎会给仇人生孩子呢？”
“娘听人说……你……你画技绝，云境无人能比……娘真高兴……”
尽管千江月脸上血泪斑驳，却还是难掩自豪，她艰难咽下喉间鲜血，恍惚出声道：“你日后定然……定然和你父亲样……是个谦谦君子……性如白玉……娘没能陪着你长大……你别怪娘……”
最后刻，她攥紧百里渡月手，很紧很紧，指尖发青泛白：“娘爱你爹……也爱你……”
千江月藏半生话，似乎只有这句。可天意弄人，从未让她如愿。
倾心相待丈夫没能陪她走完余生，她儿子也没能长成白玉君子，只能日复日在深渊绝境中浸没，十年惊惧井绳。
千江月红着眼，在扶余浩震惊神色中吐出个不可思议事实：“你母亲是浮璧……帝妃浮璧……她当年被打入冷宫……求保你命……将你养在膝下……”
“你母亲在冷宫……她被扶余烬废去妃位……已经在那里困二十余年……不是你母亲……不是你母亲……”
“你不是孩子……孩子只有渡月……夫君是清都……百里清都……”
千江月濒死之时，已然神智不清。她靠着扶余浩刚才输送灵力，强撑着口气踉踉跄跄起身，在废墟之中找寻着那抹绯色身影，最后终于把目光定格在同样神色怔愣百里渡月身上。
千江月见状忽然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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