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百里渡月绝不会和穷途末路人去赌什。
司无咎闻言嘶声,用尖尖指甲轻挠着下巴:“那这就难办。”
百里渡月目光如炬地看向他,危险眯眼:“不难办本君找你做什,再另想个解毒法子,你以为无妄谷是那好进吗?”
司无咎沉思片刻,犹豫出声:“若说别法子倒也有,只是迂回麻烦些,不知帝君愿不愿意。”
毕竟百里渡月现如今是帝君之位,倒真不见得会为道侣做到那个地步。不过观他番情态,对方才殿内那名男子似乎十分上心,试试也无妨。
百里渡月,唇角微勾,闪过抹兴味。
没想到百里渡月平常看着生人勿近,私下竟这会玩,连锁链都用上。啧啧,真是人不可貌相。
百里渡月听见“扶余浩”三字,心中莫名梗瞬,但转念想,此事和桑非晚也无甚关系,说到底不过是原来那个“桑非晚”留下烂账,勉强平复好心绪,压低声音安抚桑非晚道:“你不必担忧,本君定然想法子替你解毒。”
语罢拍拍桑非晚手,起身带着司无咎离开此处。
司无咎跟着百里渡月走到殿外,原以为对方会立刻去抓扶余浩拷问雌蛊下落,然而没想到百里渡月只走两步,就在台阶处停住脚步。
百里渡月冷冷吐出个字:“说!”
司无咎“桀桀”怪笑两声,压低声音暧昧道:“帝君乃天神境高手,不惧奇毒。你平日与道侣欢好缠绵之时,用灵力将他丹田内蛊毒引到自己体内,再自行炼化,时日长,次数多,他体内毒自然也就干净。”
百里渡月骤然听见“欢好”二字,身形不由得僵,下意识问道:“你说什?”
司无咎便以为自己方才说太复杂,百里渡月没听懂,换个言简意赅说法:“双修之法,帝君总该明白吧?”
司无咎见状微微挑眉:“帝君不去抓扶余浩吗?听闻他被帝君废去修为,现在就关押在地牢之中,料想应当不难抓才是。”
百里渡月闻言转身看向他,却毫无情绪地吐出句话:“他早就疯。”
扶余浩早在得知自己并非千江月亲生之时,就早已变得疯疯癫癫,后来被百里渡月废去修为,关押地牢,就愈发不人不鬼起来,又怎会知道雌蛊踪迹?
退万步来说,他就算知道雌蛊在哪儿,又怎会愿意告诉百里渡月?
扶余浩现在无所有,他得知桑非晚被蛊毒所困,只会高兴得疯癫,死也不会说出雌蛊下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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