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变得冗长,每日每日地待在房间里,看窗外蓝天乌云白月,看云卷云舒,看万物变息,很难再去想其他什事情,在漫长时光中,点点地回忆跟温司过往,他面容,他温柔话语,他鼓励要变得勇敢,想千千万万次,恨不得穿过高山大川,越过深谷海洋抵达温司身边。
他还好吗?手术成功吗?
唯有想着温司,才能在逼仄空间里得到丝喘息。
被谢惟带走第二个月,见到贺斐。
他快高考,因为就读高中离谢惟入住公寓极近,暂时借住在谢惟屋子里。
有时候忍不住想,个人究竟要承受多少痛苦才不会崩溃,也许又开始犯病。
谢惟把带回他公司附近公寓,将软禁起来,每天都会有特定人给送三餐,维持生命,屋子里装满摄像头,举动都被谢惟摄入眼里,晚上他会跟做爱,很粗,bao力度,每每都让痛苦不堪,可是不再愿意像从前般跟谢惟低头,已经没什可顾忌,大不鱼死网破。
个人要死有很多种方法,只是还要留着这条命等再见温司那天。
相信且期盼着,只要温司痊愈,定会再把从地狱里捞出来。
时常沉默,抗拒跟谢惟说话,他总是阴沉沉地居高临下看着,然后用各种折辱语言和手段想要逼服软,他越是如此,就越是不想让他称心如意。
从不踏出房间步,谢惟也不会允许,门是反锁,那天竟然是贺斐给送晚饭。
门咔哒开时候,仍坐在窗台上思念温司,屋里没有开灯,外头灯光落进来,照在贺斐身上,他才十八岁,有张人畜无害脸,笑起来甚至还有甜腻梨涡,他在打量,也难得为见到陌生人而疑惑。
“你是宋槐?”贺斐声音很好听,像清新薄荷,有瞬驱赶屋内郁气。
没有
谢惟不再动手打,但也日渐被沉默逼得愈发烦躁,他会把抵在墙面上,从后边狠狠地将贯穿,浑身滚烫,墙壁却冻得直发抖,他恶狠狠地问,“你在想谁?”
明知故问,世界里除温司,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进来。
谢惟发狠,他认为温司解救这两年时间,跟温司是那种龌龊关系,他想错,人与畜生是有区别,但乐得见他失控到想杀人模样,谢惟焦躁在定程度上缓解疼痛。
凭什只有个人痛苦?
他除在肉体上折磨,拿毫无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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