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来到跟前,正想说话,
顾佳见哭,咬牙道,“小槐,带你走,温司离开前还在念叨你,如果他知道你现在这样,定会怪责没有照顾好你,们走,们现在就走!”
目光往上看,没有告诉顾佳房间里有监控,朝她慢慢摇摇头。
“为什?”她不解,“温司要你好好活下去,你怎可以这作践自己身体?”
声责问让无地自容,是,温司那样珍惜自己生命,却在心求死,倘若他知道这样颓废,定也会为难过吧。
不要温司难过。
出去。”
谢惟和贺斐深深看眼,竟然真带上门。
她终于哭出来,舀温粥到嘴边,泣不成声,“怎,变成这样”
闻见食物味道,胃里不适地开始滚动,但眼前人是顾佳,不忍她为伤心,仍是张嘴把粥喝进去,太久未进食,连吃饭都是种痛苦。
顾佳抽泣着喂小半碗粥,见是真吃不下去,不再勉强,她扶着坐起来,眼里迸发出寒意,揩泪骂道,“这两个混蛋,”又握着手,“小槐,对不起,现在才知晓。”
“顾佳姐,”咽下喉咙酸楚,“会好好活下去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怎可能不担心你,”顾佳猛然站起来,“是不是那两个人渣不让你走,去跟他们说。”
她不顾阻挠,直接开门出去,听见她怒骂谢惟和贺斐声音,字字震耳,“你们两个把小槐折磨成什样,到现在还不知悔改,是啊,顾家是斗不过你们谢贺两家,但温家呢,柏垣执意要和你们斗呢,定也能把你们闹得鸡犬不宁,小槐根本就不愿意待在你们身边”
听见她提起柏垣,心神震,脑海里浮现那张酷似温司脸。
可知道,谢惟和贺斐绝不会放手,果然,无论顾佳如何犀利地问责他们,他们都不曾松口,气得顾佳狠狠摔门又回到房中。
当然不可能怪她,她是向往成为人,亦是生命里闪耀光,勉力地对她露出个笑,说,“顾佳姐,没事。”
她哭得更凶,上回见她哭,还是在和温司订婚礼上。
想到温司,由里而外冒出股痛来,事到如今,还要亲耳听声,眼底温热,艰涩问,“温司他”
顾佳眼微合,两行泪浸湿她脸,她摇摇头,“这两年,温司吃很多苦,其实现在对他而言,未必不好。”
连她都说出这样话,几乎能想象到温司最后段时光有多难熬,深吸口气,却不能阻止眼泪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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