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大牛说:“随便什时候都行,又不怕你卖。怎样?那男不难搞吧?没讹你吧?”
“还行,”路皆往回看眼,正巧看见裴易清从医院里出来,于是转过头说,“就是有点龟毛,罗里吧嗦。”
“就知道,看他那派头就跟咱不
裴易清在心里叹口气,只好将衣服脱下半,露出肩膀上伤。那里已经青片,看上去很壮观。
而路皆也没多说,用棉签蘸取点碘伏涂上去,力度刚刚好,动作也很熟练,看上去平时没少涂这玩意儿。
弄完之后,裴易清就拿着药走,所幸看病加买药钱并不多,他也没和路皆推脱,主要是懒得说。
而蓝毛,哦不,路皆也全程无言,交钱就准备走。往前走几步又停下来,看着裴易清说:“要不要送你回去?”
见状裴易清觉得好笑,他不用脑子思考,都知道路皆心里明明想是“他妈老子又没打人为什还要伺候这龟毛”,但说出话和想表达意思截然不同,所以对方冷路表情现在十分好看。
起走进去。
“哦路皆,”裴易清点点头,见他准备去挂号于是说:“送到这里就好,剩下自己来。”
他刚说完路皆就转过头,白炽灯落在他发梢,表情和之前催促他上车时样不耐烦,“别啰嗦。”
裴易清皱起眉头,他从小到大虽然偶尔叛逆,但总来说还是个平和人,他朋友也大都和他样。在这样社交圈呆久,他很不喜欢和路皆这种锋芒毕露人相处。
即使他偶尔会欣赏这类人直爽坦率,但大部分时候是避而远之。
他也并不想和路皆继续没有营养聊天,于是说:“不用,家就住在附近。”
“行。”路皆直接都不客套,点头就离开医院。
看着他背影,裴易清觉得今天可真奇妙,搬半天花险些被打拳,被锤子砸进医院,还和蓝毛小伙儿互相看不顺眼。
这天经历,比他整年都要曲折离奇。
“搞定,”路皆走出医院,找到停在路边摩托车,“车什时候还你?”
所以接下来挂号过程,让他浑身都感觉难受。
砸伤他锤子并不重,只是磕出片皮外伤和淤青,如果再重点就可能会骨折,医生简单地开些药和碘伏给他消毒。
路皆站在旁边,医生见状对着他说:“帮你朋友涂下吧。”
“哎自己来就好。”裴易清连忙说。
“你这伤在背后,怎自己弄?”医生皱起眉头,将碘伏递给旁边路皆,“你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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