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皆拿着吉他瞟他眼,以示警告。
见状大牛坐直些,竖起大拇指说:“果然是高素质人群。”
路皆懒得和他闲聊,说:“起来,开始练。”
他曲子昨天大家都练遍,总体来说很不错,而且风格也很契合他们乐队,只不过还需要些改动。
队内鼓手虎子对于他们改动持反对意见:“们要不要”
“你当然不能忘!”
话音刚落,那边老妈似乎也知道自己语气有些强烈,于是平缓着说:“后天早点回来。”
说完就断电话。
听着电话里忙音,裴易清将手机放在边,他将身体全部放松,平缓呼吸闭上眼睛。这多年过去,他早就习惯这样另类亲人关系,以前他还会难以纾解情绪,现在已经能够把听到话全部过滤掉。
他深呼吸口气,然后吐出来,再呼吸口,再吐出来。
清只是随便扫眼屏幕,手上动作却突然繁乱起来,牵动背后伤口,疼得他倒吸口冷气。
他穿好衣服,接通电话:“喂?妈。”
“你还知道接电话?当你都不记得还有这个家。”那边女声明明冷淡,但落在裴易清耳朵里却分外尖锐。
他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冲杯咖啡,说:“下午有事。”
“有事有事,忙到新年都不回来。”那边冷笑声。
“不行。”路皆很干脆利落地打断他。
坐在边帽子和大牛互相看眼。
他们这次专辑曲目很五花八门,情歌有慢歌有说唱有摇滚也有,全部都
吸气——呼气——吸气——
此时他庆幸自己家里没养植物,否则以裴易清这个吸氧劲儿,这个屋子里他和花草只能活个。
想到这里,他不禁笑出声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吧,你们这是什孽缘??”
第二天在练习时候,大牛得知路皆遭遇后躺在沙发上笑十几分钟,最后说:“那人听到你道歉,难道没有打你吗?”
闻言裴易清闭上眼睛,他春节确实没有回家,方面是因为节假日花店确很忙,方面是因为他不想回去。
而且他也知道,老妈并不是因为他春节不回家而生气,而是因为春节离那天很近。
果然,老妈停顿会儿,声音里带着些痛处:“你还记得后天是什日子吗?”
十分戏剧性,裴易清抬起头就看见自家日历,上面过去日子已经被他全部划上叉,最新那个离标红日子只差天。
他深吸口气,语气平静地说:“说,记得,没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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