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离开时候他还个劲儿地和路皆裴易清说下次再约,路皆黑着脸和裴易清离开,想着下次定把大牛头摁进酒池子里喝个痛快。
裴易清早就醉,但是和大牛不样,他从头到脚都很安静,就是反应很迟钝。
他跟着路皆路往下走,出电梯之后直没说话,路皆往哪儿走他就往哪走。路皆觉得有些不对劲,于是轻声喊道:“裴老板?”
裴老板本人顿很久,然后慢慢转过头看着他说:“嗯?”
见他这样,路皆之前那股气莫名散,忍不住笑出声。
青年,和现在比起来真天差地别。
“那时候和路哥基本上每天都打架,”大牛说起来连连摇头,“也不知道他是怎,这大块头竟然打不过他,打几次之后就彻底服。”
裴易清侧过头看着路皆,低声说:“你在离开孤儿院之前经常打架?”
他其实有点醉,所以举手投足之间都非常松散,连声音都带着些醉意,轻飘飘地落到路皆耳朵里。
路皆往后退点,说:“当时脾气不好,几乎孤儿院里所有小孩儿都跟打过。”
这儿离裴易清小区不远,于是他驾着对方往外走。已经到晚上,广场舞大妈早就歇,整个大街上都安安静静。
裴易清虽然看上去和平常没什区别,但是脚下步子明显乱不少,有几次险些绊倒。他虽然不重,但好歹是个成年外加比路皆高上点男人,这路上路皆显得都十分艰辛。
因为手忙脚乱,所以他也没怎顾及他们两个人姿势,直到路过个带玻璃商店,他才看见他们两个人缩影。
他只看眼,就有些不自在,把裴易清搁在他脖子后脑袋往旁边移点,加快脚步。
等到小区时候已经过去十几分钟,他在裴易清口袋里掏半天终于掏出门禁卡
大牛还在劈里啪啦地说话,裴易清听得不太真切,于是凑到路皆面前皱起眉头说:“什?”
离得近,路皆看见裴易清靠近喉结旁边皮肤上有颗痣。那颗痣因为对方说话而不断滑动,让他又往后退点,直到身后抵上墙,他才放大点声音:“差不多吧。”
这下终于落进裴易清耳朵里,他点点头重新靠回到原来位置,笑眯眯地看着大牛眉飞色舞地说话。
而路皆愣愣地看着他,不知道为什,他竟然有点生气,靠着旁边窗户不说话。
就这样不知道聊多久,那沓酒竟然就被大牛给干完。他整个人喝酩酊大醉,到最后仍旧是虎子和帽子驾着他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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