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人还没反应过来,他已经扶着车门上车。
借着开门时露出空隙,只能看见后座上包裹在西裤里双长腿,戴着白手套食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,下秒被另只手握进掌心。
里侧被挡住人似乎转头往外看眼,露出双上挑却冷淡眼睛,冷冽目光对上身边人时,却沉淀出丝幻觉般和煦,转瞬即逝间,车门合上,缓缓驶离视线。
……
二十分钟后,悬浮车开进远郊,停在面积广袤联幢别墅前。
总归这对他来说不是件坏事,即便虞城山能逃过牢狱之灾,继续参选也不可能。少个障碍,大选就容易掌控得多。
他穿上外套,拿起桌边手套,目光在食指指节上顿,随口问道:“虞渊在哪?”
秘书愣,连忙查下日程,回答:“在中央大厦会见前任财政部长。”
周暮时点点头,不紧不慢地戴上手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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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暮时看着显示屏里模糊视频资料,从别墅门口鱼贯而出人身上穿着检查院制服,胸口制式徽章是联邦纹样。
“什时候事?”他问。
秘书回答:“接到情报是八点,虞城山被带走是六点刻。”
周暮时眯起眼睛:“联邦人来得这快?”
从区检察院上报到联邦,少说也要几天时间,可前天晚上虞城山还在直播里安然无恙。
冬天黑夜来得很早,阴沉天色下,远处别墅亮着星星点点光,既没有交响音乐,也没有鼎沸人声,看起来异常安静。
贺隅有些意外地收回眼神,看向身旁人,周暮时则面色毫无波澜,示意他下车。
两人顺着草坪上铺着红砖往前走,大门识别来人身份后自动打开,没有发出丝声音。
没有人出来迎接。
贺隅跟着周暮时路往里,走到主楼跟前时,才终
晚七点整,悬浮车在中央大厦门前停下,贺隅经历整天排满日程,上车时却不见疲色,西装上没有丝褶皱,衬衣领口规整,别着枚深蓝色胸针,丝不苟美观。
道出来同僚挽留道:“天色还早呢!不去喝杯?”
贺隅摆摆手:“有人来接,先回去。”
“谁啊?”
他笑笑:“家里那位。”
除非举报人有直通联邦门路。
还是说,匿名举报只是个幌子,顶上早已经盯上姓虞。
然而政坛本来就是黑白交杂,比虞家不干净大有人在,被抓却偏偏是他。
虞城山得罪谁?
周暮时只思考片刻,交代秘书继续调查,接着又继续原定行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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