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暮时晃晃红酒杯,看见自己模糊倒影。
桌对面坐着beta男人,就是姓刘副秘书长,两人打半小时机锋,彼此间差不多明白对方意思,但都没把话说得太满。
上年纪人总是更谨慎些,周暮时在过往合作中对对方性格有充分解,此人家世不输给程还青,甚至在政界经验和人脉要更丰富些,最大缺点是优柔寡断。
不过是人就有野心,尤其是当机会朝他抛来橄榄枝时候。
玻璃酒杯在半空轻轻碰撞那刻,周暮时此行目就已经达到。
贺隅抬起头,突然问:“现在是什时候?”
“下午三点半,”助理回答,“原定有个慈善宴要去,不过已经来不及,已经发道歉函去解释。”
说着,助理又皱起眉:“刚才有线报发来,宴会厅内部有虞家人可疑形迹,不知道是不是动什手脚,你不去也好,省得再出事。”
话音刚落,贺隅先是沉默会,接着把目光转到旁手提箱上,突然间脸色变。
“查下周暮时定位。”
病房里很安静,助理刚刚出去处理工作,贺隅坐在床上,边等着麻药劲过去,边把资料文件慢慢装回箱子里。
合上夹层时,他手突然顿。
银色手铐和黑色枪套中间,夹抹异样色彩。
鲜红,是片玫瑰花瓣。
贺隅想起,自己把这个手提箱放在书桌角落,而旁边就紧靠着个插着红玫瑰瓷瓶。
从包间出来,站在门口时,腕上通讯器第三次响起来,他看眼来电显示,面不改色地按掉,和面前男人礼貌道别之后,执着手杖往走廊另头缓步离开。
没走几步,转过个拐角,站在电梯门前时,通讯器提示音锲而不舍地响个开头,又陡然静默下来。
周暮时脚步停。
他抬起手腕看眼,通讯器左上角信号在这
助理愣,下意识照做,片刻后表情也古怪起来:“在……中央宴会厅。”
话没说完,床上男人就掀开被子跳下来。
“长官!”
贺隅肌肉还处在麻痹状态尚未完全恢复,肢体不甚协调,跌跌撞撞地冲到门边,推开上前来扶他助理,眼神沉得可怕,道:“调车来,现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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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打开时候不慎落进去。
可他明明从没有在书房开过箱子。
助理挂通讯器,打着哈欠走进病房时,就看见贺隅低头对着面前箱子发着呆。
他不禁有点担心,自己上司会不会被枪打傻。
“长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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