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……”
画面定格在皇子熠翻飞衣袂上,随即屏幕上像着大火,画外音依然没有停止。
“坤定六年。颖州城起瘟疫,水灾泛滥。皇子熠令工匠退出铸造池,以身祭鼎。”
“次日,鼎成。”
火焰逐渐褪去,画面中还是那熟悉寝宫,帝王跪坐在长案后,内室跪在地上:“陛下,找不到,真哪里都找不到。殿下他最后去过地方,是铸造池。”
他被教训也不在意,拉着冕服袖子,依然道:“就叫小姑姑!姑姑,让出去跑马吧。”
就在观众们情不自禁露出姨母笑时候,画面突然定格,那混合画外音又响起来。
“坤定二年,颖州突降,bao雨,颖水中妖物作恶,冲毁农田。”
“同年三月,君令出帝京,具天下之金以铸鼎。皇子熠摄其事。”
“坤定五年,鼎成,盖因无帝王之气,不成用。融鼎,再铸。”
笔杆。
它有细润白玉质地,笔杆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盘龙,笔顶颗青金石。笔杆轻轻摇晃间,镜头对准这只笔下竹简。
它所写,正是方才观众所听到。
镜头逐渐拉远,极其有质感布景在观众眼前铺开——青窗杏梁,帘幕配玉饰。
绣着龙纹帘幕后,是镶嵌宝石七宝床,侧摆着长案。
帝王手里笔久久没有落下。
“帝甚哀恸,罢朝六日,亲笔撰写铭文,赐名镇山河。”
两道声音同时低下来,与其说是毫无起伏,不如说是压着种沉甸甸疲惫,叫人听,就生出无生趣厌烦来。
“同年五月,鼎成。选良辰吉日,出帝京,赴颖江。”
画面再次亮
听到这画外音,观众们心里咯噔。
画面转,在广袤巍峨宫殿前,皇子熠身风霜,匆匆走下台阶。
他面容没怎变化,神情却成熟很多。穿着身便于行动衣裳,眉峰冷冷,身后跟着串士大夫。
“殿下,佩洲金收不上来……”
“殿下,奎城路坏,说是送不过来……”
穿着深衣皇子熠趴在桌案上,撒娇样道:“不懂,小姑姑,收个税都有这多事?”
他是这宫殿里最受宠爱小皇子,面前纵然坐着天下万乘之主,也不过是他小姑姑。
桌案后,身着冕服人并未说话,只是轻轻笑下,用雕着白玉笔杆敲敲皇子熠额头。
内侍勤勤恳恳地提醒道:“殿下,您现在应该叫陛下。”
皇子熠还不满双十,他生得飞眉凤眼,俊美灵动,穿身绣着蟒龙深衣,是个金贵,神采飞扬小殿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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