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让靠在床头看书。卧室里只开
盏床头夜灯，光线稍暗，不知是不是窗外雨声太吵，书上内容有些难以入眼。
半天功夫，书还是翻开时那页。
他敛神，皱眉把书放到边，门边传来悉悉索索
动静。
除他就是齐欢。他端起杯子喝白开水，眼也没抬，“进来。”
齐欢推门，从门缝探头，咧嘴冲他笑。
最后还是陈让先动作，他默然合上书，坐直身瞬间，她亦坐回去。
见他起身往房里走，齐欢问：“你去哪？”
很快，他抱床叠成方块被子出来，外加个枕头，扔到沙发上。
“睡吧。
休息。”
他转身回房，齐欢叫住他：“睡这啊？”
陈让站着，俯视她：“你想穿身上湿衣服也没意见。”
她撇嘴，老老实实抱起他扔在面前套进浴室。换上出来，稍微大点，她扯衣袖，拽衣角，总觉得不自在。
走到客厅，在陈让旁边坐好，对视刹那蓦地又更尴尬几分。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，忍不住想抱起双臂。
“不用躲。”陈让持书靠着背垫，抬眸瞥她，满眼无谓，“对小孩子身材没兴趣。”
齐欢顿，什
尴尬什不自在全都瞬间消散。
大走不远，水汽蒙得眼前白茫茫片，又是晚上，黑不愣登，怪吓人。
分钟、两分钟、五分钟……等十多分钟，愣是没有辆出租车，有车也是别家私人轿车出入。
齐欢两个肩膀都湿半，正要撩黏在块头发，手机响。
“上来。”
电话接通，陈让只说两个字就挂掉。
陈让喝
“不然呢？”
“这样情况，你不是应该把房间让给吗？”她瞄他卧室。他家客房没收拾，客厅有暖气，二者择其，沙发还更好些，但他有床啊！
却听陈让说：“不让。”他语气散漫又理直气壮，“不喜欢别人睡床。”
“……”齐欢被噎得没话说。
……
小孩子身材？
她？小孩子？！
齐欢抿唇凑近他，近到脸和脸之间只有个拳头距离。
陈让不避，她也不退，死死盯着他，摇头：“真可惜。年纪轻轻眼睛就坏掉。”
对视几秒，谁都没移开视线。
她回头，二楼客厅窗帘撩起角，透出里面澄澄灯光。
……
件衣服条裤子，都是高时候校服，陈让每年都在长高，已经穿不下，齐欢身板套上倒是绰绰有余。
收起旧物许久没碰，却还是折得分外整齐，没有丝陈旧味道。
“穿这个？”齐欢盘腿坐在地上，昂头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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