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妈以为改个什知春道春就牛.逼格调?翻出花儿来改个‘春眠不觉晓’你丫也就个初中毕业给装什谱儿!”
吕知春看乔奉天急眼,张嘴就来:“你不也就个职高……”
“滚蛋啊!说你事儿呢别往身上瞎几把扯!不吭声就给旷工四天你当店里游乐场呢说不来就不来?当和冬瓜给你做慈善呢小子?不怕这月工资毛都不给你结?”
“……”
“‘’你个二大爷!”
乔奉天环视圈出租屋,不由皱眉。
就张小腿高破床,扇丢拉环简易立柜,个吃饭用圆角方桌,个在吕知春脚边亮着“小太阳”。桌子上堆满没扔外卖盒,喝剩饮料瓶,落灰杂志报纸拥着两盆早由根至梢腐败铁线蕨。屋里弥漫着股说不上来霉涩,晦暗昏昧,半拉月没见光似湿潮。
这他妈要坐只能坐天花板上。
“哎。”乔奉天抬手按开墙上壁灯,“合着你当初给看身份证是假是吧?牛.逼啊你吕九春。”
吕知春眯下眼,按着遥感指头微微顿,低头小声嘟囔,“谁吕九春……”
笃笃。”
乔奉天曲着指头,轻轻叩叩门。
“谁、谁啊?”吕知春在里头喊句,乔奉天闭着嘴没应,顿两秒又不急不缓地叩两下。
“笃笃笃。”
吕知春磨磨蹭蹭下床,踢踏着拖鞋挪到门边,“哎来来,别敲。”
其实乔奉天素来对人不错。不鼓捣出大麻烦,怎着都行,不把自己当老板,
“谁跟搭腔儿谁吕九春。”乔奉天翘脚勾,“梆当”声带上房门。
“不叫吕九春,叫吕知春,知——春!”又不情不愿地强调遍。
“所以呢?”
吕知春瞪着眼咽口唾沫,搔搔颇后现代酒红乱发,没会儿又低缩着脑袋,“九春九春九春……听着真又没文化又俗土鳖……”
乔奉天随手就抄本花里胡哨杂志甩过去,往他脑袋上吧唧就是盖!
门开,看见是乔奉天,吕知春怔,下意识就想关门。谁知道乔奉天脚伸,往门缝里卡,胳膊借着门框发力,用劲儿,整个人轻松就侧身挤进屋里。灵活像只兔。
“你躲什?”
“没、没躲啊……谁躲?”阻拦未遂,不敢说实话。
吕知春穿件洗脱型羊绒毛线,套条水洗牛仔裤,顶着头蓬乱头发。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,往后退两步坐回床沿儿,低头拿起枕边那台吱哇乱响山寨psp。
“你……随便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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