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奉天站起来抬脚踹飞通着插排暖灯。灯罩翻着个儿撞上龙骨,丁零五四碎水泥地塑料壳子。不小动静,吓得吕知春下就蜷起腿。
乔奉天生是要给气笑。打听消息知道他身上有伤,但不知道他还给不吭声不吭气儿地含这个秘密。合着自己今儿要不来揪人,就这捱着?瞒着?臊着?
脑子进水葫芦!
“没读过书?没看过报?觉得这是小事儿是不是?感染要不人命是不是?非他妈死出租屋里生蛆放臭等法医给你叮光五四剖完再把火烧才算
吕知春深呼口气继用力咳,觉出刻轻松缓释,眉目也舒展开,“就是,堵着……啊不是,不是,就是普通那种肚子疼。”
“堵?”精明如乔奉天,捡最重要那个字儿。
吕知春忙摆手,“不堵,不是堵,没说堵。”天生没长撒谎那根弦儿,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,隔壁王二未曾偷。
听出话里遮遮掩掩,乔奉天长眉皱,思索两秒,神情霎时冷肃。他伸手捞起吕知春滚烫尖细下巴颏,捏住往自己方向用劲儿掰。
“老老实实告诉,那畜生是不是往你肛门里塞什东西?”
往前沉腰,上下唇突然阵轻微翕动,背部深蜷成弓型,阵压抑痛吟没留神儿就溢出嘴边。
反应过来想堵嘴自然来不及,乔奉天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立刻坐回吕知春身边,手抚上对方肩背。吕知春瘦,超乎乔奉天想象。俨然不能再以削薄清减形容,脊线深凹,胛骨高突,分明是棱峭嶙峋。
“怎?哪儿难受?伤到你?”乔奉天蹙起眉头,上秒还高促声音不由得放缓放低,“是不是哪里疼?恩?你跟说。”
吕知春难受得紧,手护着小腹,依旧执拗地摇头。
乔奉天说点儿都不隐晦。
吕知春眨眨眼,脸蛋儿刷拉下染红大半,目光闪烁,顾左右而言他:“没……他他……那个……”
“你再接着这这那那地扯谎就把你连人带铺送回下塘!”
“哎说说说!”吕知春耷拉下眉眼,原地弹下,“就就……就个,个小假、假假假……假阳具,挺软橡胶那种……出、出不来。”
“吕知春操你大爷!”
“是肚子?”乔奉天提提口罩,欲图伸手去按。
“呃—别按!”忍疼往后挪半米,“你别按求你别按……”
“确实是肚子疼?”
“……是”
“哪种疼?”乔奉天猜他是吃多外卖,又作息颠倒,弄坏胃肠功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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