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红绸上写字,系在菩提树上,许愿。”郑斯琦往头顶上指指。
“你还要
因为烧香缘故,寺里蒙着层稀薄淡紫色雾气。人轮廓在这样客观条件下,既无端端显得肃穆,也显得模糊虚缈,带层空幻味道。
郑斯琦并不真专注于烧香,而是把香交给郑彧,看她小心翼翼捉在手心,谨慎地跨过高高门槛,扶着她俯身叩在圆圆蒲团上。
乔奉天倒是真想拜拜,可等真叩下去,脑子又片空白,乍不知许什愿好。
谋财谋爱,求子求福?
每个都是再惯常不过又合情合理祈愿,但乔奉天却觉得奢侈。
,但胜在格局规整,宝殿清净幽雅,来往香火客也是诚心实意,安安静静地上香,安安静静地叩拜,几乎没人喧嚣吵闹。
回廊边植株高大银杏,时令过,已经秃;边上又植株几人难合抱起菩提树,郁郁菶菶,繁茂森森。最引人注目是,上面密密匝匝挂很多红绸,红绸上写黑色小字。
乔奉天被吸引,站在原地,仰头看着红绸迎风舞动。
“给。”
郑斯琦进来,接过郑彧手,递给只红烛,把香。
生而为人,没有归属和认同,就像没有原点。
这既不是种物质,也不是个观念。而是漫漫人生路里天光闪,由暗转明。
叩到快脑溢血,也没想起来求什。涨红着脸从蒲团上站起来,揉揉膝盖,才觉得他妈钱是白花。转身往外走两步,回头瞧眼淡金菩萨脸,又是阵懊恼——好歹求个双亲身体平安啊,至少不算浪费啊操!
掸着衣上香灰从宝殿出来时候,郑斯琦正站在那棵菩提树下,正和个面善年轻僧人交谈。僧人剃度,却没戴菩萨巾,露着头顶青皮,穿着身海青。郑彧正乖乖地坐在边石凳上。
“你在?”乔奉天搓搓手,走过去。
“来都来,信不信,都拜拜吧。”
乔奉天看看香烛,又看看郑斯琦,“、没拜过这玩意儿,不会。”开理发店连关公都没供过,更别提菩萨大佛之流。
“教你。”郑斯琦指指蜡烛,“你在香鼎那里取火,点上你蜡烛,再用蜡烛燃你香,拿香对着天井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拜三下,再把香插进鼎里,就可以进去拜菩萨,但进门不要踩到门槛,拜时候也要手心朝上。”
七拐八绕说通,乔奉天觉得分外复杂,“你怎这熟练……”
“书里说。”郑斯琦笑笑,“纸上谈兵,还真没实际操练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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