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姑擦擦头。”郑彧小跑着拿来块儿蓝白条方巾,“给你。”
“哎,咱们枣儿又乖又懂事。”
“哎别擦!”郑斯琦挑眉,连忙伸手拦,“枣儿拿是擦脚巾。”
“嘿!”
郑斯仪甩手把方巾扔老远,“你闺女真是豪迈人儿,心眼儿大不讲究!”
憋半天,还是憨憨笑起来,给足郑斯琦面子,“好哦!”
郑斯琦其实心里门清,无花果是他压底儿筹码,是枣儿对晚饭唯期待。
门外“叮咚”阵响,有人按门铃。郑彧听,忙从小沙发上屁股蹦下来,“噼里啪啦”踩着拖鞋去开门,“来开来开!”。郑斯琦煞有介事地围着条围裙,在水槽儿底下冲洗着条胡萝卜,“小心点跑,不要摔倒。”
来是郑斯仪,新烫卷发上落满晶莹欲化雪片,还拎来大包小包。
“嚯,您这逃难来。”郑斯琦在围裙上揩干手上水渍,冲郑彧弯着眼睛笑,“枣儿,去厕所拿个毛巾给大姑擦擦头好不好?”
郑彧点头,“好哦。”
郑斯仪倒是挺不客气地翻个白眼儿,随手在身上掸掸,“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,逃难逃去伊拉克也不逃到你家啊。”
郑斯琦推推眼镜儿,“您就会门而心思怼。”
“怪你老子,把生成弟弟。”
郑斯仪是利南市委医院脑外科护士长,医院待遇好,过年发不少粮油。郑斯仪分半儿出来,趁着夫家拜年亲戚还没上赶着上门拜年,赶忙抽空给郑斯琦送过来。家里大把零食坚果没人吃,也股脑儿顺手捎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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