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斯琦笑着夸郑彧,“眼比谁都尖。”
“嘿嘿。”
“还‘嘿嘿’咧,都是吃菜转盯着盘里肉拣给练出来吧?”
郑彧皱着鼻子转过头,“你讨厌!你不许说!”
“好好好,不说。”
郑彧坐在后座儿路哼着小曲儿,晃荡着两条腿。郑斯琦从后视镜里,看她嘴边儿还沾着吃鸡爪儿没揩净酱油,像个偷吃餍足狸猫崽。
“呐。”郑斯琦抽两张面纸往后递,“擦擦嘴,小馋鬼。”
郑彧脸往前凑,合着眼,“爸爸帮擦。”
“少来,自己擦。”
“哼。”郑彧噘嘴,“小乔叔叔都会帮擦……”
不停蹄地修修建建。
东敲锤西敲棒,迫不及待地昭彰自己企图领先时代革新迅疾脚步那点儿心思。但又拖拖拉拉反反复复,原地打转不说,还把个小小故城抠千疮百孔。
乔奉天扶着围栏,觉得很多世情都有事实可依。人有时候也是这样,越是想往前走,偏就越是脚步黏重,停滞不前。
郑斯琦刚从郑寒翁家回来。
郑寒翁太久没见亲亲宝贝大孙女儿,乐得颠颠,精心煨大锅酥烂红烧鸡爪,让这丫头就着电视闷头啃掉大盆,骨头垒成座小山。等郑斯琦告诉他郑彧过两天要参加利南附小春季校运会,老爷子又二话不说拉着她去商场挑双不便宜运动鞋。
郑斯琦边转动方向盘,边按着手机发个短信。
乔奉天在桥上点开看。
“大晚上在桥上喝风,算知道你冻疮怎好不。不回家吗?”
乔奉天不由得四下环视,回,“你
得,半路杀个乔奉天截胡,自己在小妮子心里这地位堪忧。
郑斯琦偷笑,“爸爸要开车,爸爸没手。”
“看!小乔叔叔!”
郑彧突然伸手指着前窗,望着广视天桥东南角。郑斯琦听挑眉,顺着郑彧手指尖方向看去。确是个削瘦人影伫立在桥边,虽不大能看得清明,但紫红头发却被晚风吹得蓬起。
只眼,车子就快速驶过天桥。郑彧忙转身趴着后窗去看。
嫩粉颜色,粘俩脚丫子大蝴蝶结。给郑彧乐得见牙不见眼。
郑斯琦看直皱眉。讲实话,他就不信穿着这玩意儿能跑步?怕绊不死自己个儿是怎?
“你别老那糟践您退休工资。”郑斯琦在厨房里戳他爸,“您留着自己娶老婆。”
老爷子眼镜推,巴掌扬,“关你臭小子屁事儿,说就跟你有老婆似!不提你小子还自己找上门来?!”
“得得得。”郑斯琦手按,“爸您当没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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