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眼靠近,乔奉天心跳也加快。
“也没试过。”
“呐。”郑斯琦把自己眼镜往前递,笑下,“还挺想看看。”
这个要求提时机太差,太不凑巧,以致乔奉天根本没办法直截当地对他说不好不愿意。乔奉天接过眼镜展开,送进鬓发里,让镜腿搭在自己耳朵后头。眼镜框触上鼻梁,才觉出金属眼镜重,比指按下去力度还要沉些。乔奉天拨下留海抬头。
郑斯琦看眼,愣刻就笑,但却是特别善意那种。
,认知到东西会客观公正很多,牵连不到些无用情绪上;另方面,则是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冲动与诉求——如果把自己过去主动抛出,会不会让对方,也能主动地告知自己他以往?
郑斯琦想解他,很想,非常没来由想。
“虽然是挺不方便,但是。”乔奉天视线由郑斯琦镜片,游移到鼻梁,“你戴眼镜真挺好看。”
郑斯琦便把眼镜摘,“不戴更不差你信不。”
眼镜搁在桌上,金属框子磕上桌面,清脆声细响。按说郑斯琦三十五岁年纪,保养再好,面庞上不可能没有纹路。只是他纹路生在眼角,像漫野山林里蜿蜒溪水样看上去无碍,就像该长在那里样,多添份景致似。
“说实话,这种东西向和这种花里胡哨夜店风格特别不搭,要是黑头发说不定看起来自然些。”乔奉天把眼镜往上推推,不自在地顶下鼻尖,头没有完全抬起。
“晕?”郑斯琦问他。
乔奉天如实点头,“晕,特别晕,看你都是花。”
郑斯琦眼睛没镜片遮挡,眼神里居然有凌厉却生涩些微戾气,应该是少年时遗留,成属于鲜活与过去部分,生活在光亮镜片下隅里。仔细看,这样眼神有攻击性,和郑斯琦以往气质不样。
乔奉天时挪不开眼,想四面八方地端看。
运动会时候只大概看过次,隔得还远。从来也没坐这近,这直观,这专门为给自己看,而特意摘眼镜过。他这才发现眼镜真不是他必需品。
有人很奇怪,眼镜戴久,灵魂仿佛也移居在眼镜里,个体本身成眼镜附属品,没眼镜,撑着筋骨口神气也像没,失本;可郑斯琦戴或不戴,都好像是任意且自在,不妨碍他待人接物,不妨碍他温和处事。
“你戴话,应该也不错。”郑斯琦大概是看不清乔奉天面庞细致之处,只能不自觉往前凑近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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