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太过分,对你对他?”
照片里人,也只能味摆着同个温和表情,看不出究竟是在说对还是不对。碑其实很干净,拂过去点灰尘没有,还精心在周缀上艳丽花环,微辛芳馥。郑斯琦每年会来两次,今年例外,比往年多次。
无法挽回东西最不易被释怀这很好理解,但在此之后,人又总喜欢像推导公式样层层向前推进,定要分析出致使结果发生最终责任人是谁,那根引火芯儿是什。郑斯琦想这多年,想得很清楚。责任人无疑是自己,引火芯在于那扇门,就不该开。
包括乔季寅,乔奉天在内,那样群体,在情感方面,其实是和常人有不同。既不是说更丰沛,也不是说更细腻,而是生长方向些微差异。对个男生好,会从欣赏赞许普通友谊生长向挚交,情爱水洼永远会绕过去;对有些人好,不经意地就由感谢,直接抵达爱情。
对于季寅,他开门时机太不对;在他最迷惘无依时候给点不自知温暖,让对方误把自己当成黯然里火光。
被人说好听话究竟是什感觉呢,在此之前,乔奉天不知道。
那感觉,是类似用力洗干净双运动鞋,看它雪亮挂在太阳下水珠滴答,还是乍暖还寒,催开朵颜色中意君子兰。都不像,都纯粹点儿,不及此刻思绪,慌大于喜,无措大与悸情。
“等等……”乔奉天脸是熟,心是沸,他正不可置信地捂着额头,看地也不是,看对面人则更不是。那呼吸太过轻暖,像片羽翅掠过印堂温度,只比体温偏高点点,却几乎能融掉那寸挨着骨肉,“郑老师…………”
郑斯琦心思拂动,想贴更近,把他此刻眼中流潋情愫看得更加清明真切。可对方分明是在慌,即便这种东西再而衰三而竭,讲究鼓作气,郑斯琦也舍不得再说更多。
“吓到你?”
而对于乔奉天,他有所知,有所察觉,甚至每个行为到最
乔奉天点点头,顿刻又连忙摇摇头。
“……”
“你、你说都听到,先去南大门那里等你。”
乔奉天转身,向墓碑方向浅浅躬躬身,又看眼碑上黑白照,低着头提前走开。郑斯琦没拦,迳沉默地盯着他瘦削背影,步履匆匆,愈远愈小,在径尾处拐弯,就融进瘦松苍绿里看不见。分明是不知道如何是好,便逃之夭夭。
郑斯琦原地叹口气,摸摸后颈,挺无奈地笑下。他转头盯着季寅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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