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眉眉眉眉毛别修太娘……”
“你放心。”乔奉天看他忍不住缩脖子耸肩，
脸壮士去兮不复返
悲壮，忍不住笑，“你越紧张
越容易出错。”
“卧槽卧槽。”男生刚睁眼，看修眉刀片就亮晃晃地闪在眼前，猛又闭上
，“世英名卧槽,在利大过四年，临临晚节不保……”
男生眉毛很浓，杂毛丛生，难得眉形硬气，有对儿精致有棱角眉峰。乔奉天用食指轻轻按上他眉骨，拇指扶着他低垂上眼皮，刀锋侧倚在眉尾处，大致找出三庭五眼位置。
“你有光棍儿光四年修个眉怕什
，又不怕刮毁你女朋友跟你分手。”毛婉菁在旁歪着脖子看破专注，忍不住打趣。
下横幅，等等就去找你。”
毛婉菁正忙得陀螺似转，舞台这头没忙完，又来拨外汉班学生找她签推荐信。乔奉天正琢磨着要怎不尴尬地打声招呼说明来意呢，她倒挺自来熟，老远看见着乔奉天就招呼就挥手打着“来来来，这儿这儿这儿！”
“毛老师。”乔奉天看他头顶上扎丸子头已经炸成朵小雏菊。
毛婉菁面扯着他胳膊往化妆间里走，面问，“你多大？”
“虚岁三十。”
“您看着，研究生那边开学立马就找。”男生眼皮面上下乱颤面说。
“哎哟。”围着女生和毛婉菁立马对视眼，笑道，“这话说没品啊，什叫研究生开学你立马找，怎？瞧不上咱们本科姑娘啊？”
“你听他装大尾巴狼。”个中发细眼
“乖？”毛婉菁眼瞪，不敢置信地盯着乔奉天细皮嫩脸儿瞧，“吃唐僧肉？比你大两岁长得跟你姨似。你啊，甭叫毛老师，就跟老郑样，叫毛毛也行，叫毛毛姐也行。”
毛毛，郑斯琦叫她毛毛。乔奉天没忍住又多看她几眼。
“来姑娘们你们老男神替你们找化妆师来啊。”毛婉菁开门嚷嚷，比划着胳膊指指拐角个男生，“领舞先过来坐，先给他化，先把他小胡子给刮先。”
屋里其他姑娘闻声笑开，有几个常去乔奉天店里理发姑娘认出乔奉天，侧耳议论两句，便拘谨笑笑，摆手对着他温柔打招呼。乔奉天虽认不全，但也冲他们点点头，把手里化妆箱摆在镜前梳妆台上。
领舞男生尤其羞涩，扭捏不愿意被强按在转椅上，周遭女生围过来圈看着他不怀好意地嬉笑出声，有几个干脆拿手机出来对准拍。毛婉菁倚在旁咯咯直乐，抬手重扎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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