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下上台,结束就来找你。”郑斯琦捏捏乔奉天手,抬抬他细溜溜尖下巴颌,“等着。”说罢蹲下没进阴影里,身形纳进众人视野盲区,“亲下。”
乔奉天吸口气,低头在他嘴上飞快地贴下,“好。”
惊喜,乔奉天按捺住自己心思,刻意地不去想这个词儿。想象与想象之间,因为观念差异,总是隔着层或浅或深罅隙。郑斯琦惊喜未必能真正达到令乔奉天不可置信境地,乔奉天脑海里幻想惊喜,郑斯琦也未必能做到不遗余力。
两个人在起,矛盾源起,往往就在于方过于专注于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感受,而在愉悦度未到达心中量杯满溢点后,恼羞成怒,以致忽略事件本身最原本纯粹意图。得之幸,不在心中无限地拔高期许标点,收到多少,就珍藏多少,喜欢才够保
乔奉天其实手是生,太久没做过此类工作,替几个姑娘描眼线时候,擦又画画又抹,来来回回反复多次才勾出大致流畅形状。瞧把人眼角都蹭红,乔奉天给人道歉,姑娘们都好说话,摆摆手,塞乔奉天兜女生爱吃坚果巧克力。
郑斯琦中途来趟,把正替人粘假睫毛乔奉天塞进后台茶水间,看着他洗干净手眼线膏美目胶,给他两只剥好水晶粽,个红豆馅儿,个渍梅馅儿。乔奉天问他哪儿来,郑斯琦指门外——系主任放血,自己买来发。
“你们班姑娘化完个顶个儿漂亮。”乔奉天咬口渍梅,表皮冰凉软糯,里头嵌着团搅碎梅肉,貌似还掺几朵渍樱花,抿在嘴里有淡淡酸咸,“人也都好。”
“学习也都不赖,保研保走十二个。”郑斯琦附和。
乔奉天冲他比个拇指。
毕业汇演晚上六点半正式开始,开场前五分钟,大礼堂门口人头攒动站满入场学生。外校也不少,三四十岁端着长枪短炮,边小心端着手里家伙事儿,边跟着熙攘人流往空阔观众席中央走。
郑斯琦把自己工牌夹在乔奉天额衣领上,嘱咐乔奉天去坐前三列教师席位。乔奉天嫌扎眼不乐意,郑斯琦没辙,带着他去寻个犄角旮旯座位,视线稍偏,好在靠前,舞台大致整体还算能看得清楚。
郑斯琦正准备回后台,将将转身,乔奉天便下意识地抓住他手。
“就……个人啊?”
乔奉天四下环顾,偌大礼堂,连个认识人也没有。面孔都是生,想自己算是外人,难免嫌自己格格不入,心里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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