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难。”杜冬笃定地撇嘴,又接着笑,“奉天不知道心眼儿多细眼多尖呢,能神不知鬼不觉不被他发现,可比戒烟本身还难倍您信不信?”
郑斯琦不置可否地冲他笑笑。
乔奉天没赶上李荔顺利分娩个八斤二两胖小子,护士抱出来给杜冬看小辣椒长得好不好,手脚齐不齐全那刻。更没荣幸看杜冬这老先生听消息跟炮仗蹦屁股似原地跳起,五光十色地变换着脸色,语无伦次地问媳妇儿呢她怎样狼狈样子。按郑斯琦后来话形容——要不是自己个子大,恐怕得给他兴奋地原地抱起来转圈圈儿。
彼时乔奉天端个满满当当粉色婴儿澡盆出电梯间,另提手吃食与日用。头上灰色线帽沾些晶莹欲化雪片,半张脸兜在铅灰羊绒围脖里,另露出来半张冻得白里带红,连鼻尖都是粉亮亮。
郑斯琦在楼梯口接他,快步上前接他手里东西。
…不行得抽根烟去!”
杜冬颤颤巍巍从口袋里摸出揉皱软金砂,抽根递到郑斯琦手边。郑斯琦把他手掌往前轻轻推,摇摇头没接,“谢谢,不。”
“郑老师抽不惯这个?”
“不是抽不惯,最近在戒。”
“戒?!”杜冬听挑眉,挺不可置信地问他,“上次跟您提嘴您还真要戒啊?嚯这得多大决心吶,您也算老烟杆吧?”
“居然小时不到就生都没来得及。”乔奉天拉开围领,在走廊里压着嗓子,满眼晶亮掩不住地兴奋,扯郑斯琦衣袖就把人往病房里拽,“走走走快陪看看小玩意儿长啥样去像冬瓜就完!”
郑斯琦伸胳膊拦下巴把人往怀里勾带,“杜冬在陪李荔做检查人没在病房,宝宝在保育箱,很成功长得像李荔不像杜冬你放心。来问问你。”郑斯琦把人手从袖口里掏,“
“方面是身体方面是奉天和女儿。”郑斯琦把手揣进大衣口袋里低头笑,“下定决心容易,真要做是确实难。不过就像你说,奉天从来不要求这些,闹得直动力不足。”
“那你跟他说呗!就说你男朋友要戒烟,高兴不?高兴就好好监督要真戒你好好大家好呗。郑老师您说不出口替您给奉天说去没事儿。”杜冬自告奋勇,霎时就把老婆孩子忘在脑后。
“哎可别。”郑斯琦果断拒绝。
杜冬愣,紧接着促狭笑,“想偷摸戒成到奉天面前邀功给他惊喜啊?是吧郑老师?”
话是这个意思,就是没来由得被他形容甚是猥琐,不知道为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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