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小笛看起来被吓住。
呆呆地站在边,动不动。
容斯言连忙把他翻过来,试
话音未落,陈岸再次抓住他。
这次不是抓他手腕,而是把双手放在他肩膀上,紧握住他肩头。
有点不讲道理霸道,又有点支撑和依赖意思。
也不知道这高大个男人,怎会给人脆弱得下秒就要倒塌感觉。
“你不是,郁风晚?”
因为认知能力和识字水平不够,他只能囫囵记忆为“鱼丸”。
容斯言表情,和唐小笛如出辙。
他低头看看自己被掐痛手腕,又抬起头,困惑道:“小笛爸爸?……你是不是,认错人。不姓郁,姓容,容斯言,小笛这学期班主任兼数学老师。”
唐小笛急,用力扯爸爸袖口:“爸爸!”
嗓子喊得回魂。
他有些生气。
爸爸虽然有时会喝醉,但是醉到像这样发酒疯,还是前所未有。
还是在班主任面前。
呜,好丢脸。
他抬高手臂,费劲地扯扯爸爸袖口,大声道:“爸爸。”
容斯言只愣几秒,很快回过神来。
他生得清瘦,肤色是淡水珍珠似冷白,被陈岸个虎口就圈住手腕。
两只手交叠在起。
个小麦色,凌厉宽大;个冷白色,细腻纤瘦。
因为用力过大,掐得手腕有些淡淡红痕。
容斯言抓紧手里工作簿和钢笔:“不是。”
“认错?”
“嗯。”
“可是你为什长着郁风晚眼睛,”也许是酒精作用,陈岸话颠三倒四,“你不是他,为什会长着他眼睛?!”
说完,不知是不是情绪过于激动,下子失力气,摔在玄关地毯上。
陈岸如梦初醒,按按太阳穴,低声道:“……容斯言?”
容斯言用力,终于挣脱。
他退后步,揉揉被抓得泛红手腕,脸有愠色。
似乎是被面前男人鲁莽惹恼,只是碍于小孩在场,不好发作。
“既然陈先生今天不太方便,就先回去,改日再……”
陈岸恍若未觉,似乎没有听到,也没有理他。
他看着容斯言,慢慢地,说出个全然陌生名字:
“……郁风晚。”
字句,戛玉敲冰。
唐小笛从未听过这个名字。
容斯言挣挣,想把手腕抽出来,没抽动。
他抬起眼,显出茫然而惊慌神色:“小笛爸爸?”
陈岸不为所动,依旧死死地盯着他。
眼里惊涛骇浪,漆如点墨,浓重得化不开。
唐小笛确定,爸爸应该是喝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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