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岸对他道：“吃完
就上楼写作业去，
喊你之前不准下来。”
唐小笛求之不得，飞速跑。
等唐小笛
房门关上，容斯言缓缓口气，道：“陈先生，知道你思妻心切，但是很显然，是个男人，也不认识你，为以后教学工作能够正常开展，请你不要再就这件事纠缠。”
陈岸：“那你总得拿出证据让相信。”
唐小笛：“有时做梦会梦到呀，妈妈身上好香，抱着睡觉，还会晃晃，给唱歌。”
陈岸：“你就不怕梦里认错？”
唐小笛：“那你告诉呀，妈妈长什
样子，能让
眼就认出她。”
陈岸沉默片刻：“皮肤很白，两只眼睛个鼻子张嘴，喜欢捉弄人。”
唐小笛不满：“谁不是两个眼睛张嘴呀，有没有什和别人不样？”
陈岸竟然记得他喜好。
他在通过各种办法试探他。
容斯言面不改色，每样菜都只夹两三筷，不偏不倚，雨露均沾。
吃到木耳时有强烈想呕感觉，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样子，拼命咽下去。
顿饭吃下来，脸都绿。
大腿，呜呜哇哇哭通。
陈岸把他抱起来，抽纸巾给他擤鼻涕，神情淡漠，动作却轻柔。
看起来，确是非常合格又宠爱小孩家长。
容斯言觉得有些恍惚。
陈岸在他记忆里还是个沉默寡言小男孩，笨笨，像只被捡来小黑狗。
陈岸：“……有。”
他抬起头，看着餐桌中央松鼠桂鱼，却像是特意说给某个人听：“很少有人知道，在他小腹上方，有块淡红色胎记，是只蝴蝶形状……”
容斯言忍无可忍：“陈先生，要说什可以直接说，不必拐弯抹角。”
陈岸抬起眼皮看他眼：“啊，跟你说话吗？”
唐小笛来回看两个大人，突然感觉空气有点冷。
陈岸：“容老师好像吃得不太开心，菜色都不合胃口？”
容斯言：“对饭菜没有特别喜好，饱腹即可。”
唐小笛因为卸下心头重负，饭量都比以往大些。
他咽下酸酸甜甜鱼肉，对陈岸道：“爸爸，有点想妈妈。”
陈岸：“你又没见过她。”
怎就突然变成另个小孩依靠——
晚餐很丰盛，容斯言吃得很小心。
他留心眼，注意到餐桌上菜色全都是经过精心设计。
要就是他非常爱吃食材，比如香草烤土豆、凯撒沙拉、松鼠桂鱼、小吊梨汤。
要就是他极厌恶，红烧大排、清炒茼蒿、凉拌木耳、油焖冬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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