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岸回到班上时候,正好是郁丹青数学课。
除郁丹青脸高兴欣慰,其他人都是隐隐惊恐又畏惧模样。
任谁突然发现班上有条不要命疯狗,连冯大胆都不怕,还来头不小,都要心有余悸。
不少人回想起自己从前或多或少地欺负过他,嘲笑他英语口音,故意喊他去搬重物,拿他纸巾文具不还……
欺负是不敢,也不敢上前讨好(生怕他想起从前事),于是都远远躲着,仿佛在躲枚即将引燃炸弹。
郁风晚心中确实有些愧疚,如果那天他没有拒绝陈岸,陈岸就不会被打成重伤,事情也不会闹得这严重。
冯家表面上是说不再追究,可是以后事情怎好说呢。冯家行事风格向来狠辣,冯达旦还是家中宠溺老幺,要是将来想想气不过,使个暗钉子,也是说不准事。
在内疚和心虚双重作用下,郁风晚在病床边坐下来,难得耐心地给他剥颗又颗荔枝,每颗都是亲手喂到嘴里。
最后十根指头都湿漉漉,透着莹润光。
陈岸看着他指尖,脸红:“抱、抱歉!”
过去:“好好养伤。”
陈岸低下头,就着他手吃。
柔软舌尖舔舐过他指腹。
郁风晚微愣下,他原本意思是让他用手接过去吃,可是做都做,也不好把推开,于是忍着鸡皮疙瘩让陈岸舔着他指尖吃完。
手收回来,指尖湿漉漉,莫名有种刚刚喂只大狗感觉。
陈岸脸冷漠和无所谓,他确实是无所谓这些人怎想他。
中午放学,就跑去高二教学楼下等郁风晚。
看见瘦削身影出现在拐角,喊道:“学长!”
郁风晚抬眼看见是他,抿下嘴:“病好?”
宋予清站在郁风晚身旁,原本在兴致勃勃和他说着什,见陈岸打断他们对话,微
郁风晚没什表情:“等出院,可就等着你给剥水果。”
陈岸听懂他言下之意,下子笑开来:“好。”
大约个月后,陈岸出院。
他伤口都是皮肉伤,加上年纪轻,恢复得快,等结痂脱落得七七八八,基本上看不出被霸凌过痕迹。
冯达旦脸上咬伤就比较严重,要做创面修复,所以没多久就被转去美国。
“抱歉,手上有伤,不能碰汁水,”陈岸难堪地说,“对不起,把你手都弄脏。”
“……没关系。”
郁风晚去洗手,回来时候,看见陈岸眼睛盯着果篮,舔下嘴角。
郁风晚:“……”
行吧,手白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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