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岸:“通通都是干。”
容斯言突然脸色微红,用被子蒙住脸,
“他叫什名字?”
陈岸想说唐小笛,再想容斯言可能会奇怪他为什姓唐,干脆道:“叫小笛。”
容斯言满意:“有点普通,但还算朗朗上口。”
陈岸给他倒杯水:“要不要吃点什?在医院看你没什胃口,你想吃什,去弄。”
因为容斯言状态不稳定,他早就把保姆辞,以免走漏消息。
“什游乐场?们什时候去过游乐场?”容斯言目光迷茫而慌乱,“男人……不能生孩子吗?那你是从哪儿来?”
观念认知在拼命打架,乱成团。
他突然脸色发白,头痛欲裂,手撑在地上,剧烈地喘息起来。
陈岸立刻把他从地上抱起来,让唐小笛去睡觉。
他抱他去卧室,耐心哄道:“小孩儿说话哪有个准数,保不齐哪天看电视剧就把假当真呢,你听他干什,他胡说八道呢。”
容斯言看起来是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件事,摸摸自己肚子,又蹲下去拉扯唐小笛脸,仔细端详他,似乎在寻找他脸上和自己长得像地方。
嗯……大眼睛和自己挺像,皮肤也白白,鼻梁高高。
看来自己基因挺强大,把陈岸黑皮基因打败。
唐小笛被扯得有点痛,又不敢躲,眼泪汪汪。
容斯言问他:“为什叫老师?”
容斯言:“家里直是你做饭吗?”
陈岸:“嗯。”
容斯言:“那是负责洗碗?”
陈岸:“碗也是洗。”
容斯言:“那买菜、洗衣服、扫地拖地、交水电费、换灯泡、接送孩子上下学呢?”
把容斯言塞进被子里,盖好被子,在他背后垫上靠枕。
这是陈岸摸索出来容斯言喜好,他喜欢把厚实被子裹在身上,直拉高到脖子,皮肤所触都是温暖柔软布料,这好像会给他类似母亲怀抱安全感。
容斯言在舒适环境中,慢慢放松下来,呼吸渐趋平稳。
“所以他真是孩子对不对,生?”
陈岸哪里敢否认:“……嗯。”
唐小笛:“容老师本来就是老师啊,教数学……”
容斯言皱眉,想反驳他,但是脑海里空空如也,怎都想不起来自己之前是什干什。
除记得自己结婚以外,什都记不得。
他烦躁地甩甩头,认真对唐小笛道:“记好,不是你老师,你也不是学生,你是儿子。”
唐小笛傻眼:“可是……上次去游乐场,你还跟说你不是妈妈,男人不能生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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