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他吃过任何种药丸都苦,那种苦是透着心碎,扎得人细碎地疼。
好像有人曾经把他心脏打碎,他历经千辛万苦拼合起来,再次巴巴地送出去,可是再次被毫不留情地打翻,这次碎成粉末,再也没办法拼合起来。
怎
它会在漫长岁月中把人心智灼烧成灰烬,肉体是葬礼哀乐终章,只剩飘荡在这世间缕孤魂。
陈岸眼睛变得赤红,布满红血丝。
他想装出副凶狠而又威慑力样子来,让容斯言不要再跟他闹,也不要再说这些戳刀子话,快点回房间去休息。
可是刚张嘴,滴透明液体先从眼眶中掉下来。
因为是半趴着,眼泪直接掉落在容斯言嘴唇上。
就不该给你那部手机,不该放你出去散步。
你就应该每天呆在房间里被摸被操,操得腿都合不拢只能哭着求轻点,除生孩子别什都不干,口水都咽不下去,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跑出去找那些狗屁医生。”
陈岸看起来被那句“不相信你”刺激得完全疯。
多日来宁静祥和美好幻影被打破,他无法接受眼前现实。
即便失去记忆,只能依靠他,容斯言还是不爱他。
……你说什?”
容斯言有些不忍心,但是不破不立,他今天必须把态度摆清楚。
于是咬咬牙,清晰地重复道:“不再相信你。除……”
他留点余地,想说除非你让去看医生。
然而陈岸不等他把话说完,就粗,bao地把他推倒在沙发上,灼热嘴唇吻住他。
容斯言下意识张下嘴,泪水就滚进去。
陈岸愣住。
容斯言也愣。
陈岸眼泪是滚烫,很咸,还很苦。
容斯言从来不知道,人眼泪会是苦。
相爱人,是不可能说出“不相信”这样话。
那这些天来容斯言对他顺从,就可能不是出于爱意,而只是漂泊不安之下,下意识寻找依靠罢。
可能容斯言自己也没有发现,他对他感情更多出于依赖,而非爱情。
爱意不是这样。
陈岸比任何人都清楚,浓烈到绝望爱意有多可怕威力。
顿时所有话都被堵在喉咙里。
陈岸发狠地吮吻他,风卷残云般扫过他齿列,用力吮吸他口中津液,让他除挣扎“呜呜”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他扒掉他灰色长风衣,纯白色高领毛衣卷到胸口,冰凉手粗鲁地探入内衣里,揉弄他胸部。
“你不相信?
是你老公,不相信你要相信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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