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斯言点点头:“同事没来上班,
他发微信询问,邵茵也没来。
年级组长也说,邵茵并没有请假。
容斯言临时给小孩子们布置被唐诗任务,翻下课表,上午第三节课是语文。
他有些担心,于是趁着早上空闲,循着资料表上地址找过去。
邵茵因为刚工作,还没有在当地买房,目前是租在个平价小区里。
容斯言慢慢平静下来:“没事,你接吧。”
陈岸不放心地又抱他会儿,把手机接起来:“说。”
文扬报告说苏逸川醒,这会儿在房间里大发脾气,说自己老爸是XXXX老总,赵正博死跟他也没关系,让他们不要装神弄鬼,装赵正博来恐吓他云云。
文扬:“里面咚咚咚,好像在砸东西,要不要把他绑起来啊?”
“让他砸,”陈岸道,“把人看好,别让他死就行,其他你看着办。”
地想着这切,感觉有什东西在把自己往下拽,越来越沉,越来越深,眼前逐渐模糊和黯淡,直到无尽深渊。
车厢内突然响起响亮手机铃声。
容斯言脑子里某根弦像被绷下,突然感觉口舌窒息,如同溺水。
他身体前倾,双手抓住座椅,大口大口呼吸起来。
只厚重有力大手紧紧地抓住他左手,车子随即停在路边,他被拥入温暖怀中。
容斯言找到楼房和门牌号,轻轻敲敲门。
里面没有反应。
“邵老师在吗?”
他又敲几声,里面还是没有动静。
倒是对门人家开门,个头发花白老奶奶开门问他:“找人啊?”
得知吕恩慈死,容斯言心神不宁,当即就想回城郊去审苏逸川。
陈岸强硬地把他带回家,塞回被窝里。
“人死不能复生,明天有明天事,现在你只需要休息。”
明天容斯言还要上班,陈岸答应他,自己白天就去审苏逸川,定让他交代个清清楚楚。
第二天早上容斯言去上班,早读课是语文,却迟迟不见邵茵。
“没事,没事……”陈岸按掉来电,把他按在怀里轻哄,“是文扬打来电话,别怕……在呢。”
手机铃声后遗症仍然存在,思绪清明情况下他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想,不去沉浸在内疚和崩溃中。
可是像刚才这样思绪游离情况下,猛地听到手机铃声,他就会身体发抖,陷入回忆噩梦中。
陈岸吻他额头,眼睛,鼻子,用温暖嘴唇安抚他每处冰凉皮肤。
他抚摸他背部,肩膀,把他不留缝隙地抱在怀里,给他最大程度安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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