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斯言:“想有机会决定自己命运。”
邵茵:“包括犯罪权利吗?”
容斯言抬头看着她。
邵茵苍白地笑:“抱歉,冒犯你,是不是?……可是实话告诉你,看到你出现在门口时候,胃里泛起阵恶心。”
容斯言没有说话。
容斯言没有多问,而是道:“如果是生病话,回学校帮你请病假吧。”
邵茵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只是突然问他:“你为什会来槿城?”
容斯言:“这里工资高。”
“其他呢?”
容斯言:“没有。”
这是容斯言第次进邵茵家。
这是个典型年轻女孩家,地方不大,百来平方,但是收拾得很干净。
墙上挂着日本动漫电影海报,大束烟紫色干花插在陶土花瓶里,沙发上散落着化妆品小样和穿搭杂志,睡衣和凉拖都是流氓兔图案。
茶几上有只巴掌大鱼缸,里头有只优哉游哉爬行小乌龟,指尖大小。
可是容斯言再往里走,就闻到阵淡淡呕吐物味道。
“活二十五年,只谈过次恋爱,”邵茵自言自语道,“那是在高时候,有个男孩子折整盒纸星星给,每个星星拆开,纸上都写着名字。那是第次感觉到浪漫和被宠爱感觉,觉得自己好像变成偶像剧女主角。”
“那是很美好初恋,暑假时候们在奶茶店里头靠头看《初恋这件小事》,他说他也要买台照相机,每天给拍照,等十年后存下满满大本相册,每页都是们回忆。”
“十年,多浪漫数字啊。”
“可是因为拒绝和他上
邵茵嘲讽似地笑声:“总以为你会比较不样,原来也这俗气……人除钱以外,就没有其他可追求东西吗。”
“有,”容斯言道,“只是这世上大部分东西,都要通过钱才能达到。”
人年少时有许多不切实际梦想,想开书店,想当作家,想当漫画家,想做宇宙飞行员,可这些又有哪样不需要金钱支撑呢。
连最基本公平正义都要依靠金钱来维持。
邵茵:“你想得到什?”
是从卫生间传来,呕吐物应该是被清理过,但是时间隔得不久,还是传到客厅来。
邵茵坐在沙发上,呆呆地盯着地板,不和他打招呼也不理他。
容斯言:“邵老师。”
邵茵如梦初醒,抬起头,浓密睫毛在苍白脸上投下深灰色阴影。
她领口往旁边歪下,容斯言突然看到边缘处好像有个深深红色咬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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