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识过他灵巧迅速地爬上窗台身手,和撬开门锁时敏捷,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,但过去那八年里,定有许多他不解事情。
他压抑住狂喜,屏息倾听,直到听到衣柜处传来几不可闻开阖声,才露出今晚第个发自内心笑容。
和李星恺调情、假装要撕他衣服,初衷只是为做戏,让李星恺相信他已经被他勾得晕头转向,急不可待。
但当嗤嗤撕裂声响起时候,他也会不受控制地想,容斯言此刻在想什呢。
会吃醋,会生气,会想立刻冲出来当场捉*、抽他顿吧?
就是想知道,容斯言对他到底有多少在意,会不会为他发火吃醋。
很幼稚,很无聊,但他控制不自己。
整个晚上,他边和李星恺周旋,边焦躁地等待容斯言给他打来电话。
他近乎陶醉地想象着,容斯言会怎样怒不可遏地给他打来电话,劈头盖脸骂顿,或者对他行踪刨根问底,让他滚回家来。
他卑微到近乎偏执地步。
陈岸曾经以为容斯言是不会哭。
他太坚强,太聪明,太灵巧机敏,处理任何事情都不在话下。除失去记忆那段时间,他永远是淡漠疏离,云淡风轻。
他也不认为自己在他心中占有多重要位置。
诚然他们起出生入死过,他逼他做过许多私密羞耻事情,也毫无保留地将真心捧给他,但那些都是他厢情愿。
或许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,或许是不忍心,或许是被他感动,容斯言不再那强硬地拒绝。
或许也会聪明地猜到他是在逢场作戏,为从李星恺口中套话?
他在这两种可能性中犹疑不定,
可是没有。
整个晚上,除文扬因为公事打来过两次电话,其他什也没有。
他懒得再和李星恺多周旋,塞完纸条就回酒店。
洗澡时候,忽然从哗啦啦水声中听到声轻微开窗声,是从外面传来。
不用确认,他几乎立刻就能肯定,那是容斯言。
但也只是不再拒绝,仅此而已。
他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在他心里有那点价值,于是犹豫着,最终敲定今晚计划。
冯达旦派那个叫李星恺小明星来勾引他,他本打算随便打发掉,但是忽然想到,可以从小明星口中套出些信息来,甚至策反他,于是耐着性子和李星恺周旋晚上。
电影节开场,他就看见葛海澜和李旗云,也知道葛海澜势必会向容斯言通风报信。
但是鬼使神差,没有多做解释,而是放任葛海澜去报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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