蹙着眉,有作呕样子,许锥儿看不下去,把抢过勺子:“你干啥呀,没看他不愿意嘛。”
大娘把眼翻:“小丫头片子,”她把碗往床沿上敦敦,“他就吃这个,给他吃别,咽得下去吗,咽下去,拉得出来吗?”
许锥儿看看大爷,再看看她:“那……他这年到头,就吃这样东西?”
答案是肯定,许锥儿那股心疼劲儿又上来,这搁谁,谁不得呕啊,他深垂着头,倔倔地说:“往后不用你们喂,俺自己喂。”
“哦哟,哦哟哟!”大娘端着碗站起来,“那敢情好,倒省事儿,”她用种不叫人听、又恰好叫人听见音量说,“山里来土豹子,跟大爷睡觉,就以为自己是主子。”
“就是,”伙人七嘴八舌,“堂都没拜,自己心里没点儿数?”她们往外走,撂话给屋里听,“现在掌家是二爷,攀着个瘫子就想跟们说上句儿,除非哪天神仙显灵,你男人站起来!”
这要真是个新媳妇,能让她们气死,可许锥儿是假,他脚把门踢上,回来可认真地跟大爷说:“别听她们瞎说,你骨头没坏,指定能站起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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