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罢顿顿,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声“谢谢”,然而那只手已经缩回去,紧接着响起阵逐渐远去脚步声,那只雄虫应该又重新钻回被窝里。
对方好像很怕冷?
白兰德看着浴室透气窗外厚厚积雪,脑海里莫名其妙蹦出这个念头。他低头检查下手中衣服,发现裤子上衣应俱全,还有条用来擦拭身体干毛巾。
对方倒是挺细心。
白兰德压下心中那丝异样感觉,弯腰穿上裤子,只是因为手腕锁着镣铐原因,没办法穿衣服。他把衬衫从手腕镣铐空余缝隙中穿过来,费番功夫才勉强套上,扣好扣子走出浴室。
下身上衣物,在淅淅沥沥热水中清洗着身躯,终于感到几分久违舒适。
热气升腾间,仿佛驱散这个季节严寒。
白兰德在浴室里洗很久,就在他准备出去时,却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干净衣物可以替换。他看着地上堆叠打湿脏衣物,犹豫瞬,最后抬手敲敲门——
“笃笃。”
阿绥听力灵敏,他闻声裹着被子走到浴室门口,好奇问道:“怎?”
阿绥原本在打游戏,听见动静,忍不住回头看眼,却见那只漂亮金发雌虫从浴室里走出来。对方上身穿着件白衬衫,下身穿着条灰色长裤,光脚走过地面时留下片浅浅水痕,因为后方雾气腾腾,看起来就像仙人样。
白兰德头发已经有很长段时间没有修剪过,平常会用条黑色天鹅绒丝带扎起来,此刻沾水湿漉漉地垂在腰际,衬着苍白清俊面容,愈发美得雌雄莫辨。他用擦澡毛巾随便擦擦头发,打算就这样睡觉,毕竟条件有限,能洗澡已经很好,不能要求太多。
然而就在白兰德准备重新回到铁笼时,他眼前忽然多个吹风机,顺着看去,却见是那只雄虫:“用这个。”
阿绥把吹风机往白兰德面前
白兰德没有开门,他赤身裸体站在浴室里,声音隔着缝隙传出,听起来有些迟疑:“你……能不能给套衣服?”
白兰德说完这句话,随即就抿唇陷入静默。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要求好像有些得寸进尺,毕竟他是接受严刑拷打俘虏,不是来享福贵公子。
如果这只雄虫不同意,地上脏衣服洗洗也能穿。
就在白兰德准备放弃时候,浴室门忽然响两声,紧接着门缝底下忽然多只手,指尖攥着套干净整洁衣物:“这个行不行?”
白兰德不着痕迹松口气,弯腰从对方手里接过衣服:“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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