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行。”燕名扬不露声色,“家里要好好布置下,有些地方该装修还要装修。”
沈醉认真分辨着燕名扬语气,觉得八成裴延还是告状。
“没什怎样。”沈醉叹口气,“全程都在走神,好想你啊。”
燕名扬仿若心上被扎刀,鲜血淋漓爱心。
“过几天要开始搬家。”沈醉听燕名扬没动静,便自己找个新话题,“要把东西搬进新公寓。”
“等回去,帮你起搬。”燕名扬说,“正好要留个房间,给你装个游戏室。”
秘书和下属没有对燕名扬脾气不佳起疑,因为年关将至。
众所周知,燕名扬每逢团圆佳节都会变得不好相处,周身萦绕着低气压。
沈醉电话是晚上八点打来,那时燕名扬在回家路上。
“喂。”
“喂”沈醉慢吞吞。
上斗过所有对手都更难缠,大抵人心是世间最不可捉摸东西。
燕名扬迟疑会儿,没有给沈醉打电话。
他不太想在情绪不佳时候面对沈醉,他担心自己会失控。
这天下午,有家出版社找上门来,问燕名扬要不要出书。
这家出版社不是燕名扬之前投资过那家,但业务范围略有相近。燕名扬拿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是个骗投资新招数。
号秘书早已经准备妥当,游戏室随时可以建。
“你那忙,就不用亲自来。”沈醉懒懒道,“自己会请搬家公司。”
燕名扬心里其实有别盘算。
搬家时东西多且杂,装游戏室又涉及很多电子设备。燕名扬想趁那会儿在客厅里装上摄像头。
这件事过于私密,燕名扬定要自己做。
“怎?”燕名扬听出沈醉语气里欲言又止。
“你怎天都没联系。”沈醉靠在沙发上,边揪着靠垫边不满道。
燕名扬承认,自己在听见沈醉撒娇般质问时不可抑制地心动。
可他明明知道沈醉有可能是装,沈醉“唯手熟尔”。
“今天有点忙。”燕名扬佯装不在意地问道,“今天上午《失温》会,开得怎样?”
这年头只要有钱,什歪瓜裂枣名人都能出书。燕名扬履历光鲜经历传奇,出版社热情地问他要不要出自传。
燕名扬连个眼神都懒得给,直接让桑栗栗赶人出去。
托沈醉福,燕名扬现在不想看见任何人在自己面前表里不地耍心机。
他感到无力和不安,以及更痛苦:对沈醉无法抗拒。
燕名扬没有给沈醉打电话,也没有发消息。他整天都心神不宁,工作时显得愈发生人勿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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