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好在,燕名扬做任何事都会留手。
不知过多久,燕名扬撑着扶手从椅子前站起来。
他没有想到别、更好办法,只能冒险赌把。
沈醉在公寓门口装摄像头,原则上能拍见对门人。但燕名扬赌他不会再看。
沈醉还要回公寓收拾行李呢,他在那间书房橱柜上放不少东西。
咀嚼吞咽。
他并无胃口,甚至越吃越恶心。
小菟今晚吃什。
他还在这家酒店里吗?
燕名扬加快进食速度,大口往嘴里塞着“年年有鱼”。他疯狂地咽下最后口鱼肉,攥着筷子手绷得青筋,bao露。
橱柜背后便是燕名扬另间公寓,那是个守株待兔好地方。
燕名扬在屋里踱几步。他神情平静,眼神却比平常清冷许多,显得他不是那个左右逢源社牛,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孤高自赏者。
他正打算给桑栗栗打电话,让她安排人去收拾对门公寓,却又忽放下手机。
思索片刻后,燕名扬独自收拾好行李。
在沈醉吃西兰花时候,燕名扬已决定今天连夜返回上海,而不告诉任何人。
食色性也,吃往往能,bao露人本性。燕名扬引以为傲体面和风度,终于在沈醉离去后年夜饭里碎得干二净。
他撕毁餐具包装纸,满眼猩红地靠在椅子上,呼吸急促且沉重。
燕名扬感到血液里流淌着股残忍而蓬勃生命力,让他难以平静下来。
沈醉会离开,是件冥冥中有预兆事。
燕名扬并非毫无察觉,只是他选择用温馨假象蒙蔽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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