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彼此彼此。”燕名扬今夜对沈醉格外纵容,总是不生气,“在这点上,还是你本事更厉害些。”
“你能对忽冷忽热,却根本离不开你。”
沈醉睁着眼睛眨不眨,浓稠泪珠在眼眶倔强许久。
“对不起。”燕名扬倏地凑近,捧住沈醉脸,对着他唇峰亲口。他沙哑气音像在风中挣扎,“是毁你14岁时燕哥哥。”
沈醉吸吸鼻子,蓄着力霎时松开,眼泪终于变得稀薄,在重力作用下流淌开来。
“他根本不存在。”
“你问凭什。”燕名扬放开手,却未退后。他凑在沈醉鼻尖处道,“你签在裴延旗下,是裴延公司仅次于他本人大股东。他休假,接手你顺理成章。”
果你不想挑,就送最贵那个。”
沈醉在卧室门前顿住脚步。他抿着唇,像忍很久后终于憋不住,“你凭什。”
“什?”燕名扬拧下眉,时没听清。
“你凭什!”沈醉转过身来,浑身上下不满不知收敛地爆发开来。他冲到燕名扬面前,揪住领子把他往后推。
燕名扬向后趔趄半步,站得却还算稳,只是领子乱些。他微微偏头打量着沈醉,半晌后笑。
“至于别,”燕名扬自嘲地哼声,“也编不出什合适说辞。”
“但是可以做到,并且可以让反对人统统闭嘴。这就是本事。”
“甚至”
眼泪没有影响沈醉发挥。他嘴角掀,冷笑道,“你该不是想说,你当年能欺骗利用,装出个根本不存在形象勾引,也是你本事吧。”
“那燕总您还真是技多不压身。”
沈醉眼眶睁得发红。他出色台词功底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,声音发抖时仍旧清晰,“你凭什对工作指手画脚,凭什要跟起去最重要老师生日宴,凭什要在这里听你异想天开安排,你——”
忽,燕名扬伸出指,按在沈醉唇上。他徐徐开口,不慌不忙,“读小学四年级时,市里举办知识竞赛。历年惯例都是六年级学生参加,可那届是去。”
“这种鸡毛蒜皮小事,不会有人揪着脖子质问凭什。”燕名扬捋平领口,“但有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答案:可以。”
“见过、甚至经历过不公,都比你听过要多。”他嘴角微紧,目光薄得像水面冰碴儿,“可是从很久以前,就不再自怨自艾。”
“告诉过你,切努力,都是为让成为那个决定是否需要公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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