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打回原形燕名扬挣扎着站直,孤身保持着个文明社会里
“”
“你自私却不肯承认,虚伪还假装真诚,明明脑子里装全是生意,却还要用大道理欺压别人。”沈醉语气平和,没有丝毫指责。他眯眯眼睛,像是在思索着叙述部电影里人物小传,“归根结底,你只爱你自己而已。”
门外,燕名扬沉默很久,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早已习惯于在面对沈醉、面对所有人时处于个优势心理地位——哪怕是在求人,他从没有如此狼狈过。
沈醉“精准辱骂”像场瓢泼大雨,浇灭燕名扬心里所有侥幸。
沈醉语气如此波澜不惊,仿佛只是心平气和地陈述个客观事实,甚至不在乎对方是否相信。
燕名扬心沉沉地漏拍。他理智里悲喜参半,而情绪是赤倮倮失落。
“刚刚你表达承诺,愿意相信你态度是真诚。”沈醉露出个得体笑容,比从前成熟很多,“可是,你实在不是这种人。”
“你权势、地位、习惯性傲慢和对他人掌控,都让你在面对时不可能完全平等。”
“孜孜以求、拼命争取东西,或许对你来说只是随手施舍。”
他多年来精心雕琢那张体面光鲜画皮被撕而下,落成地褴褛破烂;而他周身堆砌起坚不可摧城墙——那些引以为傲功名利禄,纷纷若大雪散去。
到最后,燕名扬身无物、不着寸缕,只剩下个丑陋狰狞兽物——那是他自己,也是他唯真正拥有东西。
有那小会儿,燕名扬甚至不敢直视沈醉眼睛。而这不仅仅是因为爱和爱而不得,也同样源于他赧于被看破。
即使是燕名扬,也会感到羞耻和自卑。
“就道德沦丧和名声败坏,只有沈醉能跟你较高下。”沈醉嘴角掀起个薄凉笑,半开玩笑道,“知道自己是个什货色——所以,这可不是什光宗耀祖事。”
燕名扬皱起眉。他知道沈醉说是对,但也正因为他知道,所以格外不能接受。
“成功并不是错。按你说法,难道要倾家荡产、身败名裂,才可以换来个机会吗?”
“身败名裂?”沈醉忽笑。
屋内没有开灯,黑暗让他眼神变得更亮。
“你以为你自己名声很好吗。”沈醉语速徐徐,条理清晰,“论品质、论情操,你比不上德艺双馨夏老师,比不上稳重内敛刘珩,比不上无畏坚韧周达非——就连裴延都比你强点,至少他真会哭着放周达非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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