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醉最近鲜少出门,连练刀频率都降低。他正式恢复工作,出入都由经纪人或助理、司机开车陪同。
这段时间,燕名扬没有再见沈醉。他很清楚沈醉目。
沈醉想法简单而纯粹。他不求名不求利,只想控制燕名扬,然后毁掉他。
或许“毁掉”这个结果本身都不那重要,沈醉享受只是压迫和摧毁燕名扬这个过程。
燕名扬每天上班看见梁策,就仿佛见到把架在自己脖子上刀。
会议室里人久久没等到燕名扬,号秘书出来看看情况。
“没事。”燕名扬神色随意。他若无其事地敲下键盘,毫不留恋地离开这块能看见电梯门地方,“走吧。”
爱情是所有生物天赋本能和权利,而谈恋爱却不是件人人都能做到事。
燕名扬太忙。
他主观上不善于此,客观上缺乏时间,连偶尔想找沈醉闲聊几句都不知道从何开口。
来来往往人事物都像手表里齿轮,有条不紊地运转着。沈醉站在电梯口,等待间隙朝燕名扬办公室看眼,那扇门没会儿又开。
燕名扬拿着电脑,步履匆匆地走向另间会议室。
沈醉平静地注视着燕名扬,直到被发现。
燕名扬边走还边在看电脑。路过第二个转弯口时,他似有所感,偏头朝电梯间看去。
沈醉不慌不忙地露出个漫不经心微笑,丝毫没有羞赧。
梁策曾在某天下班后主动来找燕名扬,客气地“解释”上回被拍是因为自己刚和沈醉谈恋爱,业务不熟练。
他还状若无意地提及,那天晚上他是被沈醉领去
在无数次深夜才结束工作时,燕名扬曾短暂萌生过休个假想法,就像裴延样。
可很快,他又打消这个不切实际念头。
裴延不过是个导演,只拥有家公司。而他燕名扬手上项目不计其数,他早就没有肆意休息自由。
燕名扬坦率地承认自己是个俗人。他没有办法豁达地荒废自己蒸蒸日上事业,潇洒而不计后果地随心所欲。
上海夏天漫长而炎热。空中暑汽野心勃勃,势不可挡地挤压着所有人。
燕名扬顿住脚步,托着电脑手臂不自觉低些。他眯下眼睛,此时这个空间里没有人发现他和沈醉对视。
片刻后,沈醉移开目光,与身旁胡涂交谈起来。
燕名扬继续在原地站会儿,不知在想什。刚刚那刻,他觉得自己仿佛离沈醉很近,却又好像更远。
叮声,电梯门开。沈醉拉上口罩走进去,他没有再看燕名扬。
“燕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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