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沈醉。"沉默许久后，裴延忽然朝沈醉伸
下手。
沈醉有些诧异地偏过头。他站起来，"裴导，需要
帮忙搭戏吗？"
"你看
下小田这段
戏——反正也没几句词，"裴延面无表情地说，"然后你上去演次。"
"？"沈醉愣，半晌才反应过来，"演小田角色？"
"对。"裴延说完又看向小田，"这是给你最后个机会。待会儿沈醉演时候，你认真看好。"
"但你不是接得好好吗。"栾微乜沈醉眼。
沈醉笑笑，"栾老师不要拿取笑。"
"也看过《流苏》，没有个导演会不想挑出个15岁你。"过会儿，栾微道，"难怪夏儒森当年拼命也要用你。"
"只是，小田除长相，没有丁点像你。"
尽管包括沈醉、裴延和栾微在内剧组成员，都对小田展现比旁人更多耐心和包容，小田表现却始终不尽如人意。
闻过这个女人——或者说这类女人，她们钱是从哪里来。
"这个不卖。"小左声音低低。
"不卖？"红裙女人不以为然地笑声，还是把钱压在小左桌前，好似无意地在他手背上刮下，"那你再做个好咯，过几天来取。"
这天晚上，小左洗半小时手。就着月光，他挑块不错木头，拿起小刀笔笔认真地雕起小摆件。
沈醉吃完早餐。他到片场时，栾微已经扮上。
对沈醉来说，"女二"这个角色并不太难。
他最擅长诠释就是青涩少年隐秘欲望。现在不过是从
她先前拍过戏份，都算相对简单。今天与栾微这场对手戏，是她这个角色"眼"，对整部电影至关重要。
沈醉坐在片场边围观，感觉小田活活就在被栾微吊打。
"要不，咱们先休息会儿？"又废条后，摄影师杨天试探道。
裴延手撑着头，眉皱得不算太紧，但显而易见是他对现状极不满意。
小田扮演角色，不是个起衬托作用背景板工具人。她和红裙女人、小左样，是这部电影不可或缺部分。
"沈老师，"栾微看见沈醉，放下手上剧本，"你今天也来这
早？"
沈醉点下头，随手找把椅子坐下，"小田呢？"
小田是扮演女二演员。
"裴延在给她讲戏。"栾微说，"今天是跟小田严格意义上第场对手戏，裴延就差亲身上阵演给她看。"
"你气势太强，连刘珩都压不住。"沈醉半开玩笑地说句，"小田接不上戏，也能理解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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