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怎说。”陆清远骑大马似往缑钟齐大腿上坐,把枣儿往嘴里丢,鼓在左腮,听乐,“还无责。”缑钟齐推下眼镜,伸手拿去掐陆清远痒痒肉:“你米八几个子好意思往腿上这坐?”
“可好意思。”陆清远被他挠乱躲,转身反击,掐缑钟齐T恤下胸口两点,“抓奶龙爪手!”
…高考这个东西啊,说句实在话,你和你们家长现在看得比天大,但等十年二十年——哎也别是十年二十年,四五年吧,四五年过,你在回头看,随缘,狗屁不是,就小岔路,你以后机会多是。”
“青春无悔年少疏狂那话是狗屁,不要听网络上那些傻小子为你们头脑热讲漂亮话。”老班抿嘴歪头,食指叩起往黑板上敲:“随心不随性,遵纪守法,谨言慎行,惜命,这是你人生本钱,这才是真,可懂?”
随心不随性,惜命,李鸢盯着桌子看片刻,握握右手。老班这番话着实大刀阔斧,论断粗糙,语言潦草,半点儿精致委婉地文学加工也没有,但少酸腔滥调,有如段诚恳陈情。底下听完,倒真安静地默默阵。众人心思自然迥异,这话究竟是听进去还是不屑到底,认定他刻板迂腐,泥古不化,老班无从得知。
“还有数学作业呢?!”占用十五分钟番说教,老班又以个藤原拓海式大幅漂移讲话题绕回眼下课堂,“说好早自习结束之前送办公室去呢怎没人记着呢?”
续铭在底下举手,沉着嗓子不卑不亢:“课代表今天没来,没交名单还没统计出来。”
“哦……那什。”老班然地敲敲眉心儿,啧声,“彭小满今天身体不舒服请假,李鸢帮忙——哎算你手不行!那谁,续铭,帮忙整理下数学作业下课送办公室来,行上课!把书打开。”
老板转身在黑板上写下标题,学生闻言,不禁纷纷往彭小满空着座位方向望,李鸢也回头,见他桌上铺满凌乱数学作业册,和组长们写着迟交名单小纸条。
课毕,苏起生拖硬拽着周以庆过来问长问短,几乎是急不可耐。又着实不好意思开口,索性周以庆侠肝义胆地帮她问。
“手没事儿吧?”周以庆兜里装小包枣夹核桃,人两颗,分给游凯风和陆清远,转身又扔两个给缑钟齐和续铭,“不是真打架吧?”
李鸢正补着昨晚没来得及写练习卷,接周以庆东西没拆,装进笔袋,“谢。打是打,但严格意义上说,无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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