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（9 / 9）

痛呢？

李鸢死过爷爷，死过四叔，勉强再凑个，李小杏引产，死过个不成形小妹妹。但那些，都仅仅是可以形容无力而已，生死有命，事不可为。大有被心伤氛围左右，从而催生情绪意味。都在哭所以不哭不行，应激性悲恸，最当下酸楚，不值提，既不影响倒头睡觉，也不影响饿吃饭，摘黑袖章背过身子偷偷摸把眼泪，照能开黑打盘排位。

而流芳桥上停下来彭小满，看起来痛苦得叫人无法形容，几乎是连顺畅呼吸都做不到。雨云散开，漫天云霞低徊，从天际路渲染至头顶再向另个方向远去。不同往常天气总像是别有深意预兆。

快速地抽噎两声，热泪跌落，道道灰白泪痕，快速地顺着下巴滚进彭小满衣领里，李鸢松口气儿，站过去什也没说。没几秒，彭小满呜咽，变成对着绯红河面失声哭嚎。响亮到路人也悬心，频频回头，担忧这男孩儿是不是翻身就要跳下桥去。

彭小满突然铺开哀恸影响着李鸢，让他感同身受般地掉泪。

他脑子闪过彭小满IPod里，他偶尔兴起哼过，玛丽亚凯莉《ByeBye》里段儿，中译歌词简省，又异常让人动容，说：从不知可以如此痛彻心扉，日日夜夜都希望，能和你交谈片刻，思念如潮，但努力不哭。

白驹过隙，你也确，到更美好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