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小满想抬眼看他,但眼皮儿已经肿得翻不动,只能使手用劲儿地搓。
“你想个人静静现在就送你回家,回旅馆。”李鸢拉开他手,看他拇指上防水贴已经翘边没粘性,“你要是想陪着你,就直陪着你。”
公厕生意还挺好,彭小满不及时回答,倒老有人进进出出急着放水,憋得都小跑还频频回头看
懒得参与你现在家庭,有不爽人在呢。
即便刚刚目睹别人生离死别,对亲情概念又有更深理解,但李鸢依然觉得和他们说话易乏易累。
不知道该怎办。
“那您早点休息,注意身体,有什问题定要及时告诉。”
李小杏回他,不光,你也是,是你妈妈。
个德性!”
李鸢皱眉劝她:“您就别管,跟您没关系,影响你情绪就影响你现在身体状况。”
“那你就和你爸在家过?”
李鸢听笑:“他连着两年都大年三十儿值班,今年禁烟花炮仗管又严,您觉得他跑得?”
那你要个人过年?那怎行。李鸢在她刻沉默里听出这个意思,想说,真没必要把过年看得那特殊,都无外乎是三百六十五天里周而复始页,平常也是经常个人,过年个人也没什太大所谓,真挺不在乎,您别担心。
彭小满洗干净脸出来时候,发梢鬓角湿漉漉,内双哭成外双,眼睛红肿成桃儿,愣愣,特木。开腔,是口沙哑不堪烟酒嗓:“走。”
你这会儿唱阿黛尔铁定行,李鸢把这句意在调侃话咬死在嘴里。他不确定总算放声痛哭过会后彭小满,心里承受能力到怎样层次,是释放,继而加固;还是疏通,却更薄脆。没办法做到真正设身处地,不敢随随便便地开玩笑,想把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保护呵护守护,忒纯情男二精神。
站起来,拨他他黏在脸上绺绺湿发,摸他额头和脸颊,还是选择各听着有点不痛不痒温和探问:“怎样,还难受?”
“哭空。”彭小满把胳膊上孝布摘掉装进口袋里,鼻子里堵着两杆葱似,闷声闷气。
李鸢揉着他后脑勺问:“你现在是想个人静静,还是想陪着你。”
又不想解释,觉着自己凭什老得卖独立刚强人设。
“那过年那几天,你来利南找吧,带你过春节。”
“疯?”李鸢是真笑出声儿。
“没关系呀,这边——”
“懒得大冬天到处跑,有努努在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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