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歪个头,挺体己口吻问彭小满:“那你打算纹哪儿,这想好?”
彭小满看他眼,眼圈还微微肿着,略有点儿为难意思:“可能就脑子抽。”
然后旁边这人也没拦。
“就是,心里下子难过得受不,空落落,不知道该怎办该干什,有点儿拿这件事件填补意思?结果现在坐进来,觉得自己还挺傻`逼挺有病,心想自己他妈这是在干嘛呢是吧?”
彭小满侧开头笑下,点头。
楚你们需求,不着急上手,因为这玩意儿挺容易后悔,激光洗疼还不干净呢。”
彭小满坐椅子上没接话,抬手在鼻子下面堵下;李鸢从口袋里拿纸巾,拆封抽张给他。老板挑眉,拍拍腿站起来:“那什,那先给你们倒杯水吧,天儿还挺冷。”
李鸢伸手要拿他擦过纸团扔掉,彭小满捏在手里不愿给,转半圈,自己把纸团抛进门口纸篓,空心球。
“来,喝水。”老板递给人个纸杯,拉拉屁股底下凳,“想纹照片,能瞧瞧不?”
彭小满掏手机,点屏幕,翻相册,是葛秀银张站在窗台门口,迎着阳光披着披肩,拍下俩张半身照。
“都容易这样。”老板点个头表示很理解,顿两秒:“个人建议是不要把亲人图像纹在身上,尤其是……这种情况。”
李鸢不太能懂:“为什?”
“因为图像是有先天性,们接收到信息百分之八十,来自视觉,读图是本能,是很具象东西。”老板谈及起些颇专业东西,“换句话说,让你时时刻刻都能看见突然走掉亲人,不叫纪念叫残忍,人心里承受是有限,崩掉,有可能就是因为你无意瞥眼而已。”
俩人都没吭声,老板以为把他俩没听明白。
“再说白点儿,就是很大程度会后悔,会承受不起,但又因为不想愧对亲人而强忍着不洗掉他,最后搞成自己煎熬自己。”老板撸开袖子,露出半截图腾缴绕小臂,“纹身后悔人,半是因为纹得东
“妈妈?”老板两指张放大照片。
“嗯。”彭小满点头。
“先道个歉,不好意思,容冒昧问句啊。”老板笑笑,比比屏幕:“人,现在还?”
李鸢摇摇头,算替彭小满回答。
老板然,搓搓下巴上络腮须:“明白。说白吧,其实你们这种情况来找们家还真挺多。”老板笑笑,“毕竟嘛,现在纹身这种文化普遍性也比较高,又自带部分永恒含义,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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