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鸢笑笑,把靠背椅往楼梯口里推:“没搬沙发来应该算是他能吃苦。”
“能怎办,他就是要在位子上搭个土炕修生养息也得准啊。”老班帮他抬起边扶手,腋下还夹着个方凳,“李鸢你怎觉得,陆清远和苏起拆不拆开坐?”
管他呢。
李鸢自己头乱绪
老人家依旧副深藏功与名。
教学楼下,老班和陆清远妈妈,就陆清远暂时要不要和苏起继续同桌与日后课程安排等问题,来个短小精悍两方会谈,李鸢就是个下来帮着搬靠背椅和搭脚登,没辙搁边旁听,间歇性地拿纸擤清水鼻涕。
陆清远妈妈相当练达通融,即使陆清远确确是因为苏起而受到不小身体伤害,却依然认为这事儿和这个小姑娘关系不大,都是好孩子,还能和谐相处是最好不过。
“这事儿真没意见班老师,叫怎说呢……”
陆清远妈妈修个很利落短发,神容却还是能看出隐隐憔悴,她想片刻,才说:“也不是说看不出来,清远那小子情绪方面肯定是不如原来,住院时候有好多同学来看过他,他高兴,高兴完又有点失落,这都看见过,这也都正常,和他爸都特别理解,都觉得这东西们说没用,得靠他慢慢纾解。”
“所以催让他克服困难来学校上课,就是不想他学习上因为这个意外给落下,搞得精神和劲头也落下,这个落下,人就真懈荒废,成天就剩个丧,不希望他这样儿。”她笑笑:“苏起那小姑娘是个好孩子,还坐不坐块儿觉得得看班老师您想法,没意见,清远那小子也是个敢做就敢承担,万事别让小姑娘听闲话为难就行,也是个可怜孩子。”
李鸢旁听这番简朴陈述,不禁感慨陆清远幸运,可以轻易收获父母辈这样通达理解与激励。老班同样欣慰,不住慨叹着点头:“都是你们这样家长,们当老师工作就好做多。”
陆清远妈妈“嗐”声摆摆手:“做人嘛,将心比心,这都是心里话。课程安排方面也不懂,就麻烦班老师多替儿子上上心,对他没要求,盼他尽快把身体养好,把情绪调整好就行。”
“那定定。”老班跟她握下手,“这个你们当家长都放心,自己班孩子肯定得上心。”
等陆清远妈妈嘱咐些细小示意后走掉,老班才转头冲着擤完半包纸巾李鸢:“来别站着,道搬椅子上楼吧,陆清远小子这把可金贵,得坐着个跷着个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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