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起顿顿,“那保送是不是不能选择专业?”
“可以选,但只能选部分。”李鸢推着车,躲开个被同伴推搡至路中央男生:“局限性要比高考大。”
“但其实,”苏起说:“高考不确定性又要比这个大很多。”
“都是有利有弊。”
“那你是年后考?”
挺没意思。临打铃发卷前,苏起跑过来找彭小满接只2B铅笔,彭小满分她直削尖,自己留根钝。他背过头看苏起短蓬蓬头发,纤细腰背,进入刻无边际漫想。
他在想,李鸢如果喜欢是苏起,会对她有多好。这几乎就是种没事儿找事儿心态,彭小满绝对不会以此为由去找李鸢茬儿,但克制不住自己去偷偷想。
李鸢其实温柔塌糊涂,喜欢猫猫狗狗,会被毛绒绒东西萌脸但还硬撑不表现,又很容易被煽动感情,但装作不在乎。自己因为是男生,所以不会对他做些类似撒娇埋怨举动,偶尔有,也不过是想逗乐子惹他笑而已。如果呢,彭小满想如果,换成苏起这样女生在他身边,体贴到他所有无法顾及到末节,满足他所有对柔情需要,李鸢是不是会拥有更好状态。
或者说,更明确目标,要还是不要。
有时候正是段感情如常到平庸,才拥有条件创造更大可能;像他俩这样恋爱,简直畸恋,能被认可都是八字缺撇,创造条件希望长久,自然要觉得千难万难。其实别怪高考,别怪家庭更别怪悬而未决什命运理想,也许换个人来,下子就务实,什都好解决。
“最早那个学校初试是那年后周,但也得等过初审才行。”
“那。”苏起把吹翻刘海压回额头,捋向旁,“录取名额确定,你要是考上,是不是就不用来学校上课?”
问题就是不想换,凭毛换。彭小满接过发下来卷子,递向身后,心想,绝对不换。
天考程结束,手欲残不残。青弋傍晚刮起颇大凉风,跋扈地搜刮行人衣领袖口,苏起和彭小满李鸢个方向,皆被刮成特考验五官大光明。苏起还是不自觉地会站在李鸢那侧,和他并行、说话;彭小满靠右,闭嘴听,还是觉着自己还挺闪,提速往前走,错开他俩。
李鸢时时看彭小满眼,留神他会不小心跳出自己视界,应苏起问话:“什?”
“刚才问。”苏起也向前看,重复:“你计划是那个学校?”说完又补充:“如果这个能说话。”
“没什不能说。”李鸢笑:“利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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